燕柒看著她下唇上自己咬出的細淺牙印,吞咽了下口水,啞著聲音道:“...還剩點。”
薑零染道:“燕柒,我愛你。”
燕柒怔住了:“你說什麼?”
薑零染道:“我說,從很早就開始,我就偷偷的愛著你。”
她輕輕的擦著他的唇角,語調有些委屈:“別不想理我,我會很難過的。”
燕柒立刻道:“我玩笑呢,哪裏會不理你。”
薑零染笑著點頭:“那你答應我了?”
燕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聽了這話甚至沒能仔細的想,就應下了。
直到薑零染睡沉,燕柒仍盯著帳頂發怔癡笑。
房間裏一點點的被晨曦點亮,燕柒才意識到這丫頭哄著他答應了多麼苛刻的條件。
一個月....。
真是足夠他清心寡欲的了!
與其整日隔著一堵牆抓心撓肺,倒不如去皇覺寺靜靜心。
他小心的翻身,看她背對著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睡得香甜。
伸手把她撈進懷裏。
薑零染有所察覺,迷糊的唔囔了句:“燕柒?”
燕柒“嗯”了聲。
薑零染就又睡了。
燕柒抓著她的手攏在手心裏,輕聲道:“我的愛,比你開始的還要早。”說著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也會比你結束的要晚。”
被驚醒還沒睡沉的薑零染聽到這話,輕輕的笑了笑:“...好。”
燕柒沒想到她沒睡,聽她回應,一時愕了愕。
回過神後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偷聽人講話,這麼不乖。”
薑零染笑著道:“待會走的時候要叫醒我。”
燕柒應了。
.........
宋巳到了國公府外,由管家引著往前廳去。
他的傷還沒痊愈。
身上的猶可用衣服遮一遮,但臉上的卻沒辦法遮掩。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上職的,托人去弓軍那邊告了假,有著太子和秦家的關係在,上峰自然不敢為難他,當即就準了。
自從從國公府回了府,宋巳就足不出戶,想著好好的養幾日,等到臉上的淤青消了在出門,但秦明浩忽然找他,他自然不敢回絕。
又想到,秦明浩找他,多半是為了自己被打的這件事情,故而收到信兒就急忙趕了過來。
頂著一張青紫腫脹的臉,宋巳非常的窘迫難堪,故而遇到往來的丫鬟小廝忙就垂下頭,甚至用袖子遮一遮。
丫鬟小廝看他這般,懼是掩嘴偷笑。
被管家瞪一眼,忙又四散離開了。
一路到了前廳,他看到了坐著喝茶的秦明浩,以及站在一側的秦雲酉和秦雲融兩兄弟。
宋巳到了廳中,給三人依次見禮。
秦明浩笑吟吟的放下了茶盞:“宋副將來了。”說著指了指左側的太師椅道:“快請坐。”
秦雲酉和秦雲融都站著,宋巳哪裏敢坐?
婉言道:“小侄這一路坐轎,顛的身上酸痛,這麼站一站,舒坦些。”而後深深一揖手:“多謝伯父好意。”
秦明浩點了點頭,沒在糾結坐還是站的話題。
轉而道:“今日找宋副將來,是有一樁事情要說。”
宋巳忙頷首,恭敬的道:“伯父請講,小侄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