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悠說完又看向夏惲:“人犯暫且由京兆府代為關押,若提審刑判都會出示書文的。”
夏惲含笑應下。
衙中還有事務,付悠沒多留,揖手告辭了。
夏惲吩咐著手下把人帶走,而後與付悠一起往外走。
楊平福目光譏誚的看一眼宋巳,想問一句還需要給說法嗎?
又覺得有落井下石之嫌,不屑做。
他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自從宋巳失蹤,燕辜便有些驚。
唯恐被人捉住,從他嘴裏問出什麼來。
眼下人找到了,罪行也公之於眾了,隻等皇上下了旨意,這逃兵便要身首異處。
沒人想死,像宋巳這樣的人更是會拚盡一切的活下去。
燕辜不想把自己的把柄留在這樣一個危險之人的腹中,派了雷簡去。
次日,京兆府傳出消息,說宋巳撕了衣服做布條,吊死在牢門上了。
不可豁免的,夏惲被皇上好一通訓斥。
夏惲自知失職,也不敢辯解。
.......
秦若丹到了薑零染這裏。
因著沒提前約,所以到了府門口才往裏遞了帖子。
薑零染收到後,收拾著忙迎出門外,正看到秦若丹下馬車,含笑道:“恭喜秦姑娘大安。”
秦若丹在侍女的攙扶下穩穩的下了腳踏,笑意溫和道:“多謝文靖侯。”說著近前兩步,屈膝福禮。
薑零染忙扶住了她的胳膊,笑嗔道:“別這麼俗套。”
“這兒風大,咱們進府去坐。”
秦若丹笑著應下,二人一起進了府,花廳落座。
茶點端上桌,薑零染請著秦若丹用。
秦若丹也不客氣,捏了塊玫瑰餅吃著:“您聽說我的事情了吧?”
薑零染被她說的一愣。
自然是聽說了的,京中誰能沒聽說?
但她沒想到秦若丹會這麼的不在意,不是說她也滿意宋巳的嗎?
“聽說了。”薑零染度著秦若丹的神色,說的有些小心翼翼:“本想著約上兩儀,一起去府上,蹭茶喝,卻不想你先來了。”
秦若丹笑了笑,心底微暖。
蹭什麼茶,明明是要去探望她,幫她疏解。
這麼突然的解除婚約,原因縱然是宋巳欺瞞,但她仍舊是承受了些非議。
近些日子也不會有人主動的上門找她賞花品茗了。
她心中鬱鬱,也確實無聊,便來了這裏。
因為她覺得,薑零染可能不會和那些人一樣。
眼下聽了這一席話,她壓窒了好幾日的心口豁然輕鬆了很多。
抿笑道:“我父親說要感謝柒公子的大恩,不過他去了皇覺寺小住,近幾日不回城。”
“我就想著,謝柒公子與謝您是一樣的,柒公子不在城,您卻是在的,所以來了。”
薑零染聞言愕了愕,旋即笑了起來:“倒不知秦姑娘這麼促狹。”
“謝我是可以的,可是謝禮呢?”她說著攤開掌心到了秦若丹麵前。
這下秦若丹反倒愣了愣。
用她的話回她道:“我也才知道,文靖侯這麼促狹。”
二人對視著,齊齊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