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看他越想越歪,嚇得擺手道:“不是,您真的誤會了,我和雲癡吧,我們就是逢場作戲...。”
他言簡意賅的將與雲癡的關係說了出來。
薑霽聽完,滿臉的質疑。
目光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轉了一遍:“此話當真?”
燕柒重重點頭,虔誠道:“比真金還真!”說著一指車廂:“不信的話,您待會去問薑零染!”
薑霽輕哼道:“我當然會問。”
說著想起身什麼,側目盯他一眼:“不管什麼時候,若被我知道你欺負了我妹妹,我可不會管你是誰!”
“那是自然。”燕柒看著舅兄的威嚴的臉,笑嗬嗬道:“我以後若是犯渾,您盡管抽我。”
薑霽看他笑成一朵花,不明白他在開心什麼。
撂下個白眼,打馬往前去了。
黎錦在承春坊周邊走了一遍,覺得無趣,便往橘福馬場去。
選了馬,下了馬場,跑了小半個時辰,出了一身的汗。
她擦著汗出了馬場,去後麵的休息處所做簡單的洗漱。
四個小廝不好跟著,目送著她進了後院。
黎錦輕車熟路的到了一間廂房外,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男子聞聲抬頭,看到黎錦,忙起身,恭敬的揖手道:“郡主。”
男子是文安王的幕僚之一,名喚軍師。
身量不高,中等身材,瘦長臉,下三角眼,一雙八字胡,看起來很有些精明之相。
黎錦看他一眼,壓了壓手掌。
軍師頷首,等著黎錦落座,才跟著坐下了。
一邊給黎錦倒茶,一邊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的問道:“郡主這幾日有什麼收獲嗎?”
黎錦端著茶喝了口,淡淡道:“薑家的情況我已經全部摸清楚了。”
軍師聞言並不意外。
黎錦的能力可是文安王都認可的!
略點了下頭,沉吟著道:“這幾日在下也對京城的情況重新做了了解。”
“這些年探子送回去的消息,有真,也有假。”
“這是自然。”黎錦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更是聽不出情緒:“不然咱們豈不就無用了?”
如今朝局已有了紛爭之態。
汝州若想改變現狀,隻能寄托於新皇。
此次他們進京,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朝局。
讓汝州走出正確的下一步!
軍師道:“目前最有可能成事的是太子。眼下他的實力與威望幾乎是無人能敵的。”
“除非皇上廢黜,亦或者是他遭遇不測,不然今上死了之後,太子即位那是順理成章的。”他說著皺了皺眉,搖頭道:“燕辜就...嘖。”
話沒說盡,但話中輕蔑的意思已非常明白。
這些年汝州被密切監視著。
新仇舊恨,致使文安王恨極了今上。
依著這些年探子傳回的消息,太子的言行與功績,讓文安王覺得他簡直就是“年輕”的今上,故而,心中的恨意自然也延綿到了太子身上。
皇上,汝州是沒能力動了。
但太子就不同了。
汝州想除掉太子不是一日兩日了,在皇上的監視下,汝州活的苟延殘喘,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