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蓉若有所思的出神。
薑零染看著她的神情,笑著道:“怎麼了?”
“沒。”白蓉回神,搖頭道:“沒怎麼。”
薑零染猜到或許和薑霽有關,也不追問。
笑著岔開了話題:“我家裏還存了些曬幹的,你若是想要,回去後我便讓人給你送去。”
白蓉並不喜歡喝山楂茶,但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含笑道:“那就多謝薑姐姐了。”
薑零染笑道:“和我不必客氣。”
阿芙打馬走到馬車旁,輕輕的敲了敲車壁。
廂竹打起車簾:“阿芙姑娘。”
阿芙頷首,提醒薑零染幾人,前麵的路況不好,會有顛簸感,讓她們坐穩。
薑零染聞言圈住了燕兩儀,唯恐她跌了。
車簾落下,隔絕了潮濕的水汽。
薑零染想到什麼,看一眼白蓉,輕歎了口氣。
白蓉疑惑她為什麼歎氣?轉眼看到她神色憂忡,蹙眉道:“薑姐姐有什麼煩心事嗎?”
薑零染道:“這種天氣,哥哥怕是要吃苦頭了。”
白蓉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薑零染將白蓉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中雀喜,麵上卻做憂愁樣:“哥哥腿傷未愈,陰天冷天,他的膝蓋都會疼很久的。”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知道要下雨了!
白蓉還以為他會觀天測雨,原來是腿傷的緣故。
想著他今日在山上攀高爬低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薑副統領的腿傷很嚴重嗎?”
薑零染搖搖頭,語調無奈道:“哥哥怕我擔心,所以總瞞著我。”
“我也不知道他的腿傷究竟如何了!”
白蓉眉頭皺的更深了。
依著他疼惜妹妹的性子,若非傷重,如何會隱瞞?
關心則亂,這個時候白蓉完全想不起薑零染話中的漏洞。
薑零染抿了抿唇,將嘴角的笑掩下去。
幸甚至哉!
他這棵鐵樹哥哥,終於是要開花了!
燕柒這邊也是帶著任務的。
下著棋,狀若無意的聊起了太子夫婦,以及小皇孫。
聊著聊著又說起了來京城小住的白蓉。
薑霽愣了下,回過神後急聲道:“你說她要走了?”
燕柒莫名的看他一眼:“你這麼大聲幹什麼?嚇我一跳。”說著手指叩了叩棋盤,催著他落子。
“為,她為什麼要走啊?”薑霽沒了下棋的心思,掃一眼棋盤,隨意落了一子。
燕柒也跟著落了一子,嗬笑著道:“太子妃懷孕時思家,武德侯夫人讓她來這兒陪太子妃的。”
“現在小皇孫都快會打醬油了,她還留京城幹啥?”
薑霽恍惚著點了下頭:“哦,也是。”
燕柒不費吹灰之力的贏下一局。
不忍再摧殘這一株蔫頭耷腦的花兒,撤了棋桌,沏了杯茶推給薑霽,情真意切的道:“兄長想什麼呢?有什麼費神的事情,說出來,我一定幫忙!”
薑霽喝著茶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沒事。”
燕柒並不追問,笑著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