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看向了書架上的翡翠擺件,笑意一點點的收斂,到最後隻剩眸子裏還沁著滿滿的躊躇滿誌與雄心勃勃。
這封信在手,他還有什麼可怕太子的?
雷簡不知信中的內容,但看燕辜喜的這般,便知自己是立了功了。
耐心的等著賞賜!
燕辜收著信,問雷簡道:“怎麼處理的?”
“放了封假信,人灌了酒,扔進河裏了。”雷簡頷首答道:“那河水很湍急,人在裏麵翻滾幾裏,衣服都能衝碎,更別提一張紙了。”
燕辜滿意點點頭,看著手裏的信紙,嘴角壓下去的笑又忍不住的浮了出來:“狐狸呢?”
“這些日子沒什麼吩咐,他就沒過來。”雷簡道:“王爺要見他嗎?”
燕辜道:“找他過來。”
雷簡點頭稱是,轉身要出去,又被燕辜叫住。
燕辜從抽屜裏捏出一疊銀票,也沒數多少張,擱在桌角道:“差事辦的不錯,給你的賞。”
雷簡忙上前拿起銀票。
瞥一眼銀票的麵額,再捏著厚度,雷簡心中狂跳起來,這信上究竟寫了什麼?燕辜竟給這麼多賞賜?!
他壓下興奮,穩著聲音謝恩。
狐狸很快過來。
燕辜示意他關門,並讓雷簡出去守著。
狐狸和雷簡都意識到燕辜所要吩咐的事情不簡單,忙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各司其職。
門窗合上,燕辜看著狐狸,低聲道:“我派給你十個人,你帶著去豐州。”
“我要知道張懷濮身邊的心腹副將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狐狸頷首應下。
“那種會誅九族的事情,估摸著會藏得很深...。”燕辜兀自思忖著低喃,轉而又對狐狸道:“你一定要耐心,細心的去查。”
狐狸聽得雲裏霧裏,總覺得燕辜瞞著他大事。
但瞧樣子是不打算說的,一時發愁這差事怎麼做?
唯恐錯過什麼,他躊躇後還是問了出來。
燕辜道:“我若說了,你的注意力便隻會放在這件事情上,對其他的細節就會選擇性的忽視。”
“我要你做的事情是,竭盡你所能的把你查到的每一件事情彙報給我。”
“事無巨細!”
狐狸聽燕辜吩咐到這個份上,便知道一定是大事中的大事了,不敢怠慢,忙點頭稱是。
..........
晚膳時,文叔回來了。
“...隻有兩個人,一個名喚軍師,另一個換做阿木,他們對外宣稱是父子關係。阿木會些武功,軍師不會。”
“從汝州那邊曆年調查回來的名錄查了,確定是文安王身邊的。”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薑霽聽後神色未變,依舊是凝重的:“可查的到他們進京後都接觸了誰?”
文叔搖了搖頭:“經過這兩日的觀察,他們很小心,外出多是晚間,白日裏與四鄰極少有交流。我猜想,從四鄰口中也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反而可能會打草驚蛇,便未去問。”
“這樣很好。”薑零染道:“就算少打聽一些,也要確保不能被發現。”
文叔點頭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