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薑零染仍在想太子妃的那句話...燕辜他仗了誰的膽子,做起事情竟這般的肆意狂妄?
她不禁就想到了府裏的黎錦。
莫非是汝州的緣故?
可雷氓那邊根本沒發現黎錦與燕辜有過往來!
還是說,汝州與燕辜的往來,並不是通過黎錦來進行的?!
一路到了承春坊。
薑霽謹記著薑零染說過的要通過燕柒來打探太子心思的話兒,便相邀著燕柒明日來下棋。
燕柒一臉的受寵若驚,滿口應下了。
青玉扶著薑零染下了馬車,對上燕柒看來的眼睛,她抿了個笑。
燕柒也笑了笑,看著他們進了府,才轉身回府。
“黎姑娘可回來了?”薑零染隨口問著門房。
門房頷首答道:“晚膳前回府了。”
薑零染點了點頭,沒有立刻回院子,而是去了薑霽的院子,告訴了他太子的打算。
這邊,文叔趁夜回府,將這兩日所得線索說給了二人聽。
在那日軍師與黎錦簡單的見麵後,當日軍師便與瑞王府裏一名小廝有了接觸。
“那小廝名叫喜福,在瑞王府當差有些年頭了,卻不是家生子。”
“詳細的身份還要調查調查才能知道。”
薑霽點頭表示知道了,拿出幾張銀票遞給文叔,又叮囑他們切記注意安全。
送走了文叔,薑零染讓廂竹悄悄的去請雷氓來。
雷氓給兄妹二人見了禮,便說了今日跟蹤的結果。
薑零染聽完心中平定不少。
與前世一樣,他們確實要借瑞王府的宴會行事!
而若要動手,光靠瑞王府裏的幾個下人是不成事的,所以黎錦去見了燕辜。
隻不過,所要對付的人,從燕柒變成了太子。
雖還沒有完全的知悉他們的計劃,但也足夠用來說服太子了。
想到什麼薑零染暗暗皺起了眉,瑞王府的宴會,給燕柒遞了帖子嗎?
薑霽聽完雷氓的話,眼睛一亮:“如此,便能去告訴太子了?”
燕辜如今不肯罷休,太子不願娶秦若丹,便隻能另想辦法保全她了。
而若想一勞永逸,便不能再謙讓了。
這與他們要做的不謀而合!
薑零染點頭。
黎錦等在薑零染的院子裏,瞧見薑零染和雷氓先後走進來,笑著打了招呼。
薑零染進了屋,含笑道:“可用過晚膳了?”說著脫下披風,又道:“今日去什麼地方玩了?”
黎錦答道:“用過了,你不在府,我把你那份也遲了。”說完隨口念了幾個街道的名字應付薑零染。
薑零染也沒追問。
雷氓已明確的知道黎錦的危險性,便不敢讓她與薑零染過多的接觸,看她賴著不走,便掏出了藥包:“文靖侯,您今日未在府中用膳。”
“藥浴便多泡兩刻鍾吧。”
薑零染聞言麵露苦色。
黎錦看見要跑,頓時逃之夭夭。
燕柒來的時候,房間裏的藥味還沒消散淨,嗅著,他皺了皺鼻子道:“這麼濃鬱的藥味,你受得住嗎?”
薑零染坐在梳妝台前擦頭發,聞言笑道:“我覺得挺好聞的。”
燕柒撇撇嘴:“你的喜好還挺特別?”說著上前拿走她手裏的帕子,站在她背後幫她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