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去驗了屍,說是昨日傍晚死的。”
皇上點了點頭,把折子按下:“既然案情明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夏惲度著皇上話中的意思,慢慢的點頭稱是,揖手退了出去。
盡管已經極其低調,但一個侯爺死了,還是在京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更何況,這個侯爺是薑零染的前夫。
不少人都把視線放在了薑府和燕柒府上。
燕柒聽到這個消息,愣了會兒:“死了?”
他並不在乎孟致沛是死是活,卻沒想到他會死的這麼突然。
百香點頭:“死了。”
“哦”燕柒又是愣了會兒,而後點了點頭,沒了餘話。
百香等了會兒,瞧燕柒悶著不吭聲,小心翼翼的道:“用不用屬下去查查?”
燕柒抬頭看他:“查什麼?”
百香手指頭指了指薑零染院子的方向:“會不會是...。”
沒等他說完,就看燕柒的眸光凜冽起來,百香心口一緊,忙垂首道:“屬下該死!”
他有此一問全是因為之前薑零染一直在暗中對付孟致沛,他擔心這件事情也是薑零染所為。
又擔心薑零染沒收好尾,被京兆府查出什麼來。
沒想到惹了燕柒的不快。
“出去!”燕柒沒什麼情緒的說著。
百香忙退了出去。
隔壁府裏,薑霽聽到這個消息,和燕柒一樣的愣神:“怎麼忽然就死了?”
雖然他覺得孟致沛活著完全是浪費糧食,但這死的也太突然了。
又想到府裏住著個一肚子壞水的,他有些擔心是汝州要用孟致沛的死做文章。
這才剛安穩幾日,且眼看著婚期將至,可別再生出什麼岔子來才好。
鬆鼠看薑霽神色凝重,低聲道:“用不用小的去打探打探?”
薑霽想了想,搖頭道:“不用。”
言畢坐了會兒,起身往後院去了。
薑零染已經得了文叔送進來的消息,看薑霽來,便已知其意。
薑霽到了她這裏,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在心裏組織了幾句話,可到嘴邊卻都覺得不對味,又咽了下去。
悶坐了會兒,起身離開了。
薑零染叫住他:“我已經知道了,哥哥不用擔心我。”
薑霽滯了滯,輕歎一聲道:“我沒別的意思。”
“來是想問問你,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汝州搗的鬼?”
薑零染已知前因後果,抿笑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這個時候,再沒有比黎錦更希望我安全的了。”
薑霽順著她的話想了想,覺得有理。
就算是汝州要對他們兄妹做什麼,也隻能是在太子那邊得手以後了。
是他多想了。
鬆了口氣,他覷了眼薑零染的神色,斟酌著又道:“昨晚的鍋子吃著還不錯,不如,請燕柒來吧?”
薑零染笑道:“哥哥若這般,他反倒會不自在。”
“就如往常一般就是了。”
薑霽也覺得太過刻意。
皺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