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零染笑著道謝。
猜測這信約莫不是寫給她的,便沒敢動,好好的揣著,等著帶回去給薑霽。
太子妃道:“這兩日兩儀沒少鬧你吧?”
“沒有。”薑零染道:“她在,我不知多有趣。”
太子妃笑了起來:“真真是太有趣了。”
說著又道:“對了,宴會那日,你早早的來,幫我宴宴客。”
薑零染含笑應下:“必然早早的到。”
其實今日太子妃不找她,她在宴會前也是要來一次的。
“有件事情想拜托太子妃。”
“你我之間,何用拜托二字?”太子妃笑著道:“說吧,什麼事情,必然把你辦妥的。”
薑零染道:“宴會那日,能否讓燕柒去宮裏呢?”
太子妃愣了下。
她聽太子說起過薑零染不願燕柒摻和這件事情,一直瞞著。
知她這話意是要太子從中安排一下,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倒是可以。”
“隻是,若被他知道,怕是要怪罪我與太子了。”
不過,薑零染能這麼為燕柒著想,還是讓人十分動容的。
“放心吧,我會與太子說的。”
薑零染鬆了口氣,含笑致謝。
急兄所急,薑零染婉拒了太子妃的留飯,帶著信回府了。
薑霽能得到個安全到家的口信兒就心滿意足了。
眼下竟有信給他,一時驚喜不已。
薑零染道:“兄長不拆開看看嗎?”
薑霽知她是打趣自己。
不自在的瞪她一眼:“我的信,我想什麼時候拆,就什麼時候就拆。”
薑零染看到他這樣子,差點笑出來:“是是是,哥哥說了算。”
起身道:“不喜歡吃酸,晚膳就不在哥哥這裏用了。”說完離開了。
薑霽走到門外,看她走遠,這才關上了門,拆開了信。
剛看頭幾個字就怔住了。
見字如唔,薑姐姐安——
這哪是寫給他的,分明是寫給薑零染的!!
薑霽撓了撓頭,想開門叫住薑零染,可再看一眼這字跡,便又有種想要看下去的心思。
知道看別人的信不對,但他就是忍不住。
做賊似的打開房門,看了眼廊下與院中,見無人,忙關上了房門,仔仔細細的將信看了一遍。
薑零染往薑三叔的院子去用晚膳,瞧見薑霽來,挑眉笑道:“哥哥怎麼來了?”
薑霽看他一眼:“你來,就不許我來?這是什麼道理!”
薑零染撇撇嘴,笑而不語。
等到用了晚膳,與薑三叔薑三嬸說了會兒話,兄妹二人才往外走。
薑霽掏出懷裏的信:“給你的!”
薑零染驚詫的微瞪大了眼:“我的?”
薑霽點了點頭。
薑零染有些莫名的接在手裏,看到信已拆開,笑問他道:“寫了什麼?”
薑霽搖頭道:“我如何能知道?我又沒看!”
“沒看?”薑零染戲謔道:“那哥哥怎麼知道是寫給我的?”
薑霽臉上略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道:“我隻看了第一行,沒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