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燕柒聽到燕兩儀登門的事情,也不等請,裹著披風就過去了,到了薑霽的院外,被一陣穿堂風吹的打了個哆嗦。
到了屋裏便抱怨道:“怎麼也太冷了,吃鍋子吧。”
薑霽瞥他一眼:“你這是虛,吃鍋子有什麼用?”
“...”燕柒被噎了個張口結舌,一個噴嚏欲打不打的憋住了。
薑霽的意思是說他中了蠱毒後,身子骨就一直虛著,這些日子才算是養回來些,但終究還沒到中毒之前的強健。
但這句話這麼說出來,好像有些變味了??
他琢磨著,不敢越描越黑的繼續說下去,忙轉了話題道:“那個,兩儀公主說想吃烤肉來著。”
“明日咱們再吃鍋子吧。”
燕柒揉了揉鼻子,把噴嚏揉走了。
在火爐邊坐了下來:“她不去太子府,來這蹭飯?”
薑霽因著腿傷的緣故,受不得冷,早在幾日前便燒了炭爐了。
爐邊擱了兩顆橘子,烤熱了外皮,熱熱的吃,最是止渴潤肺。
他拿了一個遞給燕柒,嘟囔道:“不知蹭飯的是誰呢。”
燕柒裝作沒聽到,剝著橘子吃了:“嗯,很甜。”說著掰出一半給薑霽:“兄長也吃,別客氣。”
“...”薑霽看著遞到眼前的橘子,一時有種在他家做客的感覺。
黎錦忙完回承春坊,正好遇到薑零染送著燕兩儀出府。
而燕兩儀身旁還站著一個男子,看身量,不像是薑霽。
不等她上前去看清楚,就見那人似是往她的方向看了眼,而後低頭與薑零染說了什麼,匆匆的離開了。
黎錦皺了皺眉,看著那人入了隔壁的府門。
難道是燕柒?
她在薑零染這府裏住了這麼久,按說最該見到的皇子就是燕柒了,可詭異的是,她竟一次也沒見到過。
“黎姑娘在張望什麼?”
輕柔卻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打斷了黎錦的視線。
她回神,看著門下的薑零染,輕輕一笑道:“沒什麼。”說著朝燕兩儀見禮。
燕兩儀看她一眼,微微頷了頷首,扭身與薑零染告別,上了馬車往太子府去了。
黎錦跟著薑零染往府裏去,狀若無意的問起了剛剛門外的男子是否是燕柒。
因著前世的事情,燕柒的名字從她的嘴裏出來,讓薑零染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她頓了下,含笑看著她道:“嗯,是他。”
“有機會可以一起用個膳。”
想到燕辜對燕柒的評價與此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黎錦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一口就應下了。
夜色下,薑零染笑意微斂,低垂著眼睫,叫人瞧不清眸中的情緒。
走了一段路,看黎錦一副要跟著她回去的樣子,薑零染笑著出聲道:“還沒問,你可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這幾日出府格外頻繁。”
黎錦度了眼薑零染的神色。
“嘿”了聲,感慨道:“也沒去什麼好玩的地方。”
“就是我留不了幾日了,便想趁著為數不多的日子,多走走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