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你暫住宮中吧。”
黎錦點頭,磕頭謝過皇上的恩典。
因著這件事情的衝擊,在皇上話落,殿中的人好一會兒沒動彈。
皇上皺眉低斥道:“愣著幹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在這裏礙眼!”
眾人揖手稱是,慢慢的退出了殿,領罰的領罰,出宮的出宮。
而小福子並著四名侍衛,送著黎錦往承乾宮去,由著皇後暫做安置。
黎錦太過陰毒,太子妃有些擔憂皇後不夠謹慎,未能好好的安置,反造成隱患,便一並往承乾宮去。
瑞王夫婦和湘王夫婦也都往後宮去請安。
殿外隻剩燕柒和薑零染。
燕柒低垂著眼,掃一眼她的發頂,轉身就走。
薑零染張口想喊,可顧忌著是勤政殿外,又沒敢。
忙就要追上去,卻聽身後一人急道:“文靖侯留步。”
薑零染止步扭身,看著高得盛從長階上走下來,笑吟吟道:“皇上召見文靖侯。”
燕柒皺眉道:“話都說清楚了,還找她做什麼?”
高得盛一哽,忙陪笑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說著道:“不若,柒公子一起進殿?”
燕柒看她一眼:“沒空。”說完轉身走了。
皇上明顯是不願意把這件事情鬧大,所以隻在禦醫診脈後便做了定奪。
且事情發生在太子府,太子妃都沒事,她又能有什麼事兒?
約莫是猜測汝州的事情,想要問一問她罷了。
高得盛看薑零染似是無措又似是低落的看著燕柒的背影,眸光轉了轉,笑著道:“文靖侯,咱們進殿吧?皇上還在等著。”
薑零染忙收回視線,跟著高得盛進殿了。
華陽宮裏,瑞王坐在臨窗的炕上,笑的肚子疼。
宜妃聽瑞王說了太子府和勤政殿上發生的事情,掩唇低笑道:“仗責五十,怕是要殘了?”
“他再怎樣也是個皇子,行刑的豈敢下死手?”瑞王搖頭,有些遺憾道:“但五十棍打下去,也足夠他躺上兩個月了。”
瑞王妃把剝好的柑橘分做兩瓣遞給宜妃和瑞王,含笑道:“父皇這次算是給殿下出了氣了。”
瑞王點頭。
再想到要罰跪十日的太子,更是抑製不住心底的歡快。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牽扯了汝州。
是意外,還是有陰謀?
想到此,他問瑞王妃道:“那個黎清惠在薑家住了多久了?”
“今日在宴上,聽太子妃和兩儀的話意,似乎是住了有些日子了。”瑞王妃度著瑞王的神色,猜測道:“殿下莫非是懷疑薑家和汝州有往來?”
“我倒是希望他們有往來。”瑞王冷笑道:“那樣的話,太子就跑不掉了!”
宜妃順著他的話想了想,搖頭道:“可若是那般的話,今日黎清惠便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瑞王蹙眉:“倒也是這個道理。”
承乾宮這邊,皇後把黎錦安置在了湖心亭裏。
湖心亭建在湖中央,出入隻能靠船隻,行動十分受限。
撥了芝如與四名宮女前去服侍,另外又點了一百精衛布在湖邊以及亭子四周,用來保護黎錦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