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竹臉上倏的紅了個透,瞪他一眼道:“你別胡說!”
隋風笑了笑,對薑零染狗屁腿兒的表忠道:“文靖侯放心,我這就讓商行的人去找,若有了行蹤,立馬派人去府上告訴。”
薑零染點點頭,離開商行後又去了她的那幾間鋪子。
安曲對於薑零染的到來顯得很茫然,昨日才來過,今日怎麼又來了?
一邊奉著茶,一邊思索著措詞,詢問薑零染的來意。
“沒什麼事情,路過了進來看看。”薑零染喝著茶,淡淡的道:“燕柒今日可來了?”
安曲不疑有他,點頭稱是。
聽了後半句搖頭道:“家主有些日子沒來了。”
薑零染點點頭,擱下茶盞道:“我改日再來。”
安曲看她起身往外走,愕了下,這就要走了?
忙跟上去,把人送了出去。
暗自琢磨,這到底來幹什麼的?他沒做錯什麼事情吧?
一直到午膳時分,薑零染將能找的地方找了個遍,仍是沒有收獲。
隨便找了處酒樓用膳。
青玉看薑零染著急難過的樣子,有些不忍心,暗暗嘟囔道:“公子也真是的,慪氣就慪氣,也不能不回家啊。”
端著茶盞正欲喝茶的薑零染頓了下,蹙眉道:“你說什麼?”
青玉嚇得忙告罪:“奴婢知錯,再不敢背後議論公子了。”
薑零染搖搖頭,眸光忽明忽暗,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站起了身:“不是,你剛剛說他不回家?”
青玉見薑零染麵上沒有怒意,才點了點頭。
“我好像漏了處地方。”薑零染說著笑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這次必然能找到的!”
青玉幾人雖有不解,但還是忙跟了上去。
上了馬車,薑零染語調歡快道:“文叔,去雙吉坊!”
文叔應了聲,趕馬就走。
自從燕柒帶著薑零染等人去看過雙吉坊的府宅後,府門便鎖上了,素常隻有幾個小廝護衛守著。
且在薑零染看來,這處宅子如今還不能算是他們的家,故而就沒想起去找。
可在燕柒看來,這些年住的宅子都是在宅子,唯這座,是家。
她竟如此糊塗。
文叔急人所急,馬車趕得飛快,很快便到了雙吉坊。
薑零染下了馬車,雷莽已上前去敲門,門內卻無人應。
薑零染蹙眉片刻,吩咐道:“跳進去。”
青玉和廂竹嚇了一跳,舉目四望,低聲道:“這...這若被人看到,會不會以為咱們是賊啊?”
薑零染已顧不了許多。
雷莽聽言二話沒說,走到院牆外,翻身就跳了進去。
快速到了內內,抽開了門栓,請著薑零染進去了。
薑零染隻來過一次,路還不熟悉,摸索著找到了正房。
門窗緊閉著,她推門進了屋,走到八仙桌前掀開了茶壺的蓋子,瞧見裏麵的茶,一時眉間愁緒散了大半,眼睛裏沁著笑:“燕柒?”
她輕喚了聲。
屋內卻無人應。
她抬步出了屋子,看了看院中,又往外走。
從花園找到水榭,一個人影子都沒見著。
廂竹道:“這處處都空著,公子能在這兒嗎?”
那茶壺裏的茶許是上次泡了沒及時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