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著他和瑞王不對付,瑞王正在努力著,他若摻和進來,必然也不得安生。
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
燕柒又是點點頭,盯著台幾上的蠟燭看了會兒,道:“文安王懲罰叛徒用什麼手段,武德侯應該知道吧?”
太子一怔,猛地側目朝他看去。
燕柒收回視線,回視著他,輕笑道:“血仇遠比恩惠更能讓人瘋狂。”
太子頓了會兒,也是笑了笑:“快回去吧。”
燕柒起身離開了。
瑞王自從去見了夏惲,便加快行動著,對孟致沛的案子也越發的上心。
溫淮從府外回來,到了書房稟報道:“幾個偏遠的旁支聽說了孟致沛的死訊,趕來京城,這會兒正在京兆府外哭冤呢。”
瑞王冷笑一聲,譏諷道:“哭什麼冤?哭銀子才是真吧。”
溫淮附和點頭:“殿下聰明。”
“雖然都姓孟,但族譜早就分開了,隻是孟致沛膝下無子,家中無至親存活,這些遠親倒也能沾些邊。”
“現在他們都在合計著如何把自家的孩子過繼到孟致沛名下,占些便宜呢。”
瑞王不屑叱罵道:“一群蠢貨。”
“過繼這種事情,是他們嘴皮子動動就能成的?”
說著想到什麼,麵上多了些冷意:“就算是為了燕柒,父皇也絕不會再讓平肅侯府的匾額在京中掛起來的!”
“他們想過繼占便宜,下輩子吧。”
溫淮道:“是這個道理沒錯。”說著又道:“不過平肅侯府的賬上也不剩什麼了,聽雲喜的證詞說,財物都被那個叫王路的小廝給偷偷的買了。”
瑞王並不關心孟致沛的身後銀子有多少。
他對孟致沛的這群蠢貨遠親倒挺感興趣的。
“雲喜那邊怎麼樣了?”
溫淮道:“起初不敢做,但我讓她老子娘去找她,她這才答應了。”
瑞王點點頭:“等到雲喜那邊起了勢,你立刻找個人把消息告訴那群蠢貨去。”
說著似乎已經預料了那日的精彩場麵,笑道:“府裏悶了這麼久,也該讓我鬆快鬆快了。”
禁軍軍營這邊,軍師硬扛著不鬆口,倒是從太子府裏那群侍女嘴裏問出不少消息。
這日,薑霽帶著一包東西到了軍師麵前。
包袱散開,裏麵雜亂的擺放著兩塊帶血的玉佩,以及幾根巴掌長短的鐵釘,釘子上沾著紅白之物。
包袱散開的一瞬間,軍師整個都懵住了。
目光在玉佩上逗留片刻,又看向了那長的足以穿透整顆頭顱的顱釘。
看著銳那鋒銳的尖端,他的頭猛地疼起來,心口也絞痛,眼前一陣陣的發暈發眩,他用力的眨了眨眼,勉力支撐著沒有倒下。
好一會兒,他才伸手,從包袱裏取了一根釘子。
釘子上的腦漿血液頓時粘在手上,他恍惚的看了會兒,猛地彎腰嘔吐起來,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
薑霽看了眼一旁的禁軍。
被看的禁軍忙上前,從軍師的手裏扣走了顱釘,防止他自戕。
薑霽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身後是軍師撕心裂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