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太子從勤政殿離開便往承春坊去。
燕柒被皇上禁足了。
看到太子來,從滿桌的賬冊中抬起頭:“有好消息帶來嗎?”
太子嗬笑了下:“你想要什麼好消息?”
“成親之前都讓我禁足,是不是太狠了點?”燕柒道:“我好多事情等著做呢!”
“這也叫狠?”太子氣笑了,在他對麵坐下,道:“你昨日下手的時候就沒想到這個結果?”
“賭約如此,我隻好履行了!”燕柒挑挑眉,不在意道:“是他輸不起!”
“你當我不知道你呢?”太子睨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拆穿:“就你那馬能跑得贏瑞王的?”
“昨日殿上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吧?是他贏了後,你反倒打了他?”
“他的話你也信?”燕柒靠在椅子裏,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我騎術那麼好,能輸給他?”
太子看他一會兒,無奈的搖頭,站起身道:“你繼續禁足吧,這次我是救不了你了。”
說著轉身離開,想起什麼又站住腳道:“你盡快給個表示,讓父皇在良貴妃麵前也好有話說。”
表示??燕柒想了會兒,吩咐百香道:“讓文季裝兩車補品送去瑞王府。”
百香眨眨眼道:“什麼樣的補品?”
“什麼貴裝什麼!”燕柒重新低頭去看賬:“這樣顯得咱們有誠意。”
百香聽到這麼不要臉的話,臉上絲毫沒有唾棄之意,淡然的點頭稱是,轉身去找文季了。
瑞王府的人去請王瞎子過府診治,薑霽這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一時震驚又莫名,忙派人去打聽。
晚間燕柒往薑零染那處去,薑零染見了他立刻道:“你真給砸斷了?”
“哪能啊。”燕柒微瞪著眼,一臉的無辜:“我這麼善良,怎麼下的去手?”
薑零染眯眼看著他。
燕柒被她盯了會兒,摸了摸鼻子,重新答道:“那個,估摸著是裂了,沒斷。”
“真的?”薑零染一臉的懷疑。
燕柒想了想,重重點頭道:“我覺得是!”
“...”薑零染深吸一口氣,扶額道:“除了禁足,還罰了別的不曾?”說著摸摸他的胸膛又摸摸背:“打你沒有?”
燕柒聞言登時叫苦,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撇嘴可憐道:“每日要跪一個時辰呢。”說著又引著她的手去揉膝蓋:“跪完可疼了...。”
“...”薑零染簡直不知如何答話。
做了這種事情,皇上沒給他幾十棍,已算是極其袒護了!
前些日子太子府發生了那件事情,皇上知道後,每日罰太子跪三四個時辰,他現在才一個時辰,該知足了!
不過,一個時辰也夠久了。
她蹙蹙眉,看著他的膝蓋道:“宮裏來人監視了嗎?換個軟一點的蒲團行嗎?”
燕柒聽言心中滿足,但嘴上卻叫苦:“每日監視呢。”
“蒲團也是宮裏帶出來的,似乎比尋常的要硬。”
“我跪完這一個多月,腿會不會廢了啊?”
薑零染聽到這裏,神色更是擔憂了:“王老先生在府裏留了不少藥包,我明日讓人給你送去,你跪完記得敷一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