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王歡天喜地的說了一大通卻沒聽到燕辜回應,擰了擰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了搭建了一半的戲台。
因著他生辰,又因他喜熱鬧,所以燕崇軒便請了戲班子來,打算在府中唱喝幾日。
他走到燕辜身邊,親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也喜歡聽戲?”
燕辜回神,扭身看著他道:“尚可。”說著又道:“不知請的是哪裏的戲班子?”
“就是這州府裏的梨園行。”文安王說著麵上的笑略斂了斂:“最好的角兒也比不過京中的,嗓子不夠通透,聽在耳朵裏總像是摻了把沙子。”
燕辜極少聽戲,不懂得文安王這些話中的意思,也沒興趣知道。
聞言附和著點了點頭。
黎錦瞧出燕辜敷衍的態度,心中不悅,開口諷道:“怎麼瞧著王爺有些恍惚的樣子?”
燕辜聞言笑了下,羞赧道:“吹了風,頭沉的厲害。”
“冰天雪地的趕路,自然是辛苦的。”文安王麵露慈愛的道:“便就先回去歇息吧,養足了精神,咱們爺倆兒晚膳好好的喝兩杯。”
燕辜揖手笑道:“多謝皇叔體諒,侄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黎錦卻沒有隨燕辜一起回去,而是和文安王一起去了書房。
進門就跪下了,自責道:“是女兒沒用,搞砸了計劃。”
文安王矮身扶起她:“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你且告訴我,皇上他待你如何?”
“女兒也隻見過他幾麵,倒沒覺著怎麼樣。”黎錦說著想起一事,蹙眉道:“軍師他被帶進了宮裏,女兒悄悄的找了好幾次,卻都沒有消息傳回來。”
文安王坐在椅子裏,聞言沒什麼笑意的扯了扯嘴角:“軍師啊,他早就回來了。”
“他回來了!!”黎錦驚訝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皇上竟然放過他了?”
一旁的燕崇軒低聲道:“是皇上派人把他送回來的。”
黎錦一怔,很快的回了神,驚道:“皇上殺了他?”
燕崇軒點了下頭。
文安王道:“依你看來,軍師他可否守住了嘴?”
回想太子府宴會之後皇上的種種行為,黎錦道:“守住了!”
文安王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軍師的頭顱送回之後,他嚴密的監視了武德侯半月有餘,見武德侯沒有絲毫的集兵開拔之舉,他這才放了心。
想到什麼,文安王上下打量了黎錦一眼:“此事之後,燕辜那小子對你可有不滿?”
提起這個黎錦就沉了臉:“父王錯看了他,京中的皇子之中數他最沒用。”
“除非排在前的那幾個都死絕了,不然他絕無上位的可能!”
“就這麼一個沒用的竟還敢嫌我?著實惡心的緊!”
文安王嗬嗬的笑起來,笑罷不以為然的道:“無妨!”
他有否能力,文安王都不在乎。
從一開始,他也不是真心的要推燕辜上位的。
“若依如此的局勢來看,他對皇上必然是存了怨懟的吧?”
“自然。”黎錦冷笑道:“不過他謹慎的很,從不在我麵前露話縫。但他仇視皇上的態度,不用說,女兒也能看得分明。”
文安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