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軒送著燕辜回了院子,要請大夫來卻被燕辜給製止了。
燕辜笑著擺手:“沒什麼大事兒,睡一覺就好了,不必如此招搖。”
燕崇軒想著文安王的吩咐,皺了皺眉嗎,道:“還是請個大夫來看一看吧。”說著又笑道:“自己家中,有什麼招搖不招搖的。”
燕辜道:“我沒覺得有不適之處。”拍了拍燕崇軒的肩膀:“世子就不要過度的擔心了。”
如此說著,燕崇軒不好再強求,頷首道:“殿下便就好好的睡一覺。”
等到燕崇軒離開,雷簡走了出來,端著一碗湯藥讓燕辜喝下。
到了晚間,燕辜高熱昏迷的消息就傳到了文安王的耳中,他皺起了眉,詢問燕崇軒傍晚時的診脈結果。
燕崇軒聽到燕辜高熱的消息便是心中咯噔了一下,眼下被問,有些慌張的解釋道:“今日兒子要請大夫,可信王他死活不許,執意要睡覺,兒子隻好依從了。”
“廢物!”文安王厭棄的瞪他一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起身往燕辜的院子去。
燕崇軒聽到嗬斥,麵上有些畏懼,卻又不敢辯解。
跟在後的黎錦走到燕崇軒身旁的時候輕輕的拍了拍燕崇軒的肩膀:“畢竟是京中來的,若是在咱們家生了病,傳出去到底是有忽怠之嫌。”
“父王也是太過著急,並非有意責罵兄長的。”
“兄長千萬莫要怨懟。”
燕崇軒偏頭看著黎錦。
眸色深沉斂靜。
片息,他搖了搖頭:“妹妹說笑了。”說著又道:“父王一向聽妹妹的,妹妹快去勸父王息怒吧。”
黎錦點頭,追上了文安王的腳步。
文安王到的時候大夫已經到了,坐在榻邊診脈,瞧見文安王來忙就是起身見禮。
“他怎麼樣?”文安王走到榻邊,抬了抬手。
大夫站起身,束手回話道:“信王殿下體弱,卻又虛火上浮,今日受了冷,這冷熱一起發動,身子骨便有些受不了了。”
文安王皺眉不耐道:“問你怎麼樣,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是是是。”大夫心下一駭,忙道:“倒是不嚴重,隻需用藥調理幾日方可痊愈。”
文安王眉頭舒展了些,看著大夫道:“壽宴時他要出席!”
大夫點頭稱是。
黎錦道:“父王莫要著急。”說著扶著文安王的胳膊,引著他到了臨窗的炕下,親自倒了杯茶給他,又道:“自從被皇上罰了後,他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
“今日咱們一起出府的,都沒事,就他一個人病的這般。”
“就算是傳出去,也是他自身的原因,與咱們不相幹。”
“話是如此說,但到底是咱們府上的客人。”文安王神色和緩了些,端著茶喝了口。
大夫很快寫了方子,熬了一劑湯藥端來。
黎錦作為燕辜的妻子,這喂藥的差事自然是責無旁貸的。
她端著藥到了榻邊,讓丫鬟扶起他,而後捏著湯勺湊到他的嘴邊。
因昏睡,嘴唇緊抿著,一勺藥汁一滴也沒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