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說了這一句話?”
小福子點頭道:“隻說了這一句。”
薑零染眉頭微蹙。
可卻也不好多問了。
轉頭看著廂竹道:“去把櫃子裏那件新做的寶藍色披風取來。”
廂竹轉身進了內室,很快出來。
手裏捧著意見寶藍色繡銀絲雲紋的披風。
薑零染接過遞給小福子:“一落雨便有些涼了。這披風勞煩福子公公帶去給他。”
小福子躬身,雙手接住,恭聲道:“文靖侯放心,奴才一定交給公子。”
薑零染站在廊下看了會兒雨,這才轉身回屋。
“晚間有些涼,給您換了一床稍厚實的被子。”廂竹一邊鋪床榻,一邊與薑零染說著。
薑零染應了一聲。
想到這是成親後他第一次不在家,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又想到她以前並不是這般粘人的性子,不免又是好笑。
廂竹扭身,看薑零染仍坐在軟塌上看書,蹙眉出聲道:“夫人,夜已深了,您該歇著了。”
薑零染“嗯”了一聲,卻是沒起身。
廂竹端著燈盞走過去:“公子不是說了,不讓您晚上看書,傷眼睛。”
薑零染聞言麵上多了些笑意,手中的書翻了一頁:“他這會子不是沒在家嘛。”
廂竹挑了挑燈芯,讓燭光更亮堂了些。
她搬著小杌子在薑零染身邊坐下,嘟囔道:“公子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說不回就不回了?”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薑零染沒說話。
今日是武德侯府進京的日子,皇上許是怕他心中不痛快,所以叫了他進宮,但為何留宿,薑零染卻是想不明白了。
不過看小福子那神色,並不像是出了什麼事情的。
且太子府也沒消息。
廂竹看薑零染不說話,一時也不敢多言了。
次日武德侯進宮麵聖,勤政殿外遇到了燕柒。
雖是多年未年,但武德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忙止步,揖手見禮。
燕柒瞧見他怔了下,見他行禮,上前兩步,鄭重的還了個禮,口中道:“多年不見,武德侯康健。”
這可是讓武德侯驚了一把。
雖然太子妃與白蓉相繼都說了燕柒對她們溫和的態度,但早年時燕柒看待他時那種恨意的眼神太過深刻,讓他一時難以忘懷。
竟沒想到燕柒會這般禮待與他?
愕然著,磕磕絆絆的道:“哦,是,微臣,微臣的身子骨還行。”
“那個,公子近來可好?”
燕柒笑了下:“托武德侯的福,一切都好。”
武德侯點了點頭。
這片刻已經回了神,但麵對著燕柒,他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燕柒顯然比他要多謝鎮定,也足夠的圓滑機敏,緊接著道:“武德侯是來見皇上的吧。”
武德侯又是點頭:“是,昨日剛進京,風塵仆仆不敢汙了皇上的眼睛,今日正冠潔服的特來叩見。”
燕柒道:“那就不耽擱武德侯了。”
武德侯揖了揖手,這就要走,聽他又道:“聽說府宅就在太子府不遠,改日定然去拜訪。”
武德侯一頭霧水的進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