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說著站起身,道:“走吧。”
雷簡點頭跟上。
車隊重新出發,一路往東。
消息傳回宮裏。
皇上批著折子沒抬頭,道:“他等到了誰?”
小福子搖頭:“沒人去。”
皇上沒再說話。
薑零染和燕柒直到了快子時才回到府裏。
進了府,燕柒先送著薑零染回了院子,而後又往書房去。
薑零染拽住他的袖子,疑惑道:“這麼晚了,你還要處理賬務?”
燕柒笑著握住她的手,道:“讓百香去打聽了事情,去聽一聽。”
薑零染想到今日是燕辜出京的日子,便了然了。
書房裏,百香等了有一會兒了,看到燕柒來,忙倒了杯茶,笑道:“公子今日開心,喝了不少酒。”
他可是沒忘記起初燕柒和薑霽兩看生厭的過往。
現下能這般親厚,堪比親兄弟了!
不過,薑霽卻也真心實意的待燕柒,燕柒自也不是不懂得感恩之人。
燕柒揪著衣襟嗅了嗅,暗道待會兒要去洗個澡,免得醺著了薑零染。
聞言笑著點頭:“開心!”
“不過我喝酒多是替兄長擋的。”
“改明兒他要謝我的。”
百香聽言笑起來。
也隻有在這些人麵前,燕柒才會輕鬆自在。
換做旁人,他決計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燕柒喝了口茶道:“查的怎麼樣?走的還利落嗎?”
百香道:“出城後信王殿下在長亭坐了小半個時辰。”
“等人?”燕柒疑惑的道:“等的是誰?”
“沒人去。”百香搖頭:“不知是要等的人沒去,還是要去的人失約了。”
燕柒皺了下眉。
猜想燕辜或許是不甘心,想等一等皇上的聖旨也說不定?
“然後呢?”
“他們一路往東。”百香道:“信王殿下的身子骨不似從前硬朗,車夫唯恐顛簸故而行的慢。”
“按照腳程,今晚應該是要宿在豐州了。”
燕柒點了點頭,沒了話。
回去的路上,他腦海裏不斷的浮現著早些年與燕辜的相處,不免心生唏噓,低歎一聲。
封地雖偏遠貧瘠,但以燕辜的才能,治理起來不是難事。
以後妥妥的富庶閑散親王。
可若他留在京城,下場會如何,才是未知之事。
這般結果,最好。
回到屋子,房中竟還亮著燈,燕柒有些意外,剛推門走進去就聽內間有人喚道:“燕柒?”
他眉眼頓時舒展開來,笑著輕應一聲,幾步走了進去,看到靠著床柱看書的人,蹙眉道:“怎麼沒睡覺?”說話間抽走了她手裏的書,低聲道:“小心看壞了眼睛。”
薑零染道:“睡了會兒,又醒了。”說著往裏側挪,拍了拍著身側。
燕柒嘴上說道:“還沒沐浴呢。”但還是掀著衣擺坐了下來:“如何又醒了?”
薑零染抱著他的手臂,腦袋倚在他肩膀上,失落道:“我夢到千千了。”
“也不知她到了何處了,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
“我有點擔心她。”
燕柒垂眸看她,將她臉上的憂愁看在眼裏。
輕聲安撫道:“萬景西跟著呢,會沒事的。”
這些年的相處,萬景西雖然好玩,看著有些不著調,但在對待萬千千的事情時,那是絲毫不敢惰怠的。
有他陪著,萬千千定然是舒坦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