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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
聽到尤利塞斯的回複,雅各布冷笑一聲,將他言語中的漏洞指出。
“就算人類背叛了蔚藍星,但這與那個瘋子背叛人類有什麼關係?”
“背叛了人類,讓整個人類犧牲了這麼多,卻簡簡單單用一句‘人類背叛了蔚藍星’就敷衍了過去……”
“嗬嗬,可真是高尚的存在呢!”
說到這裏,在雅各布蒼老的身軀之上,憤怒充斥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回答我,尤利塞斯,人類到底做了什麼,能比那個瘋子背叛人類還要罪大惡極!?”
作為“聖主”標誌性的特征,雅各布的聲音穿透著靈魂,直擊著每一位殊命心底的痛楚。
“做了什麼……”
尤利塞斯沉默了,不是因為他回答不出來,而是因為他的回答注定不會被認可。
想到這裏,尤利塞斯看向了雅各布,開口說道。
“在世界名畫‘最後的晚餐’中,描繪了耶穌與他十二位聖徒共進晚餐的畫麵,其中最著名的便是聖徒之一的‘猶大’。”
“在神話傳說中,猶大因為三十枚銀幣背叛了耶穌,但讓他背叛耶穌的,絕不是那三十枚銀幣……”
“雅各布,你的視野太狹隘了,導師背叛人類就像是那三十枚銀幣。”
“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方麵!”
“蔚藍星的未來你根本無法想象,舊日星河的真相你更無法理解……”
說到這裏,尤利塞斯從他的空間裝置中,拿出了一些物品——
一塊高仿手表與一本古舊的書本。
拿出這兩件物品後,尤利塞斯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起來,他舉起雙手,就好像撫摸愛人一般,仔細撫摸著這兩件物品。
“我還記得,當初我拜入導師門下後,你與傑西卡贈予我的禮物……”
“卡諾蘭迪的魅影星辰G37還有古米諾語的手寫版字典。”
“這些年,無論我走到哪裏,又要去往何方,這兩件物品我一定是隨身攜帶的。”
將撫摸了不知多少遍的兩件物品再次置於掌心,尤利塞斯看向了不遠處的雅各布,精神力波動間,一股溫和的無形精神力量包裹著這兩件物品,讓它們慢慢飛往雅各布的方向。
“我的兄弟,現在我將它們交付給你。”
“你可以選擇恨我,我不在意。”
“無論我們之間的立場如何,我都希望雅各布你明白……”
“尤利塞斯仍舊是你的兄弟。”
看著兩件視若珍寶的事物被雅各布拿在手中,尤利塞斯笑了笑,將視線投向了雅各布身後,已經將他徹底包圍的聖劍第一軍團成員。
他看著這群殊命眼中的憎恨,心中卻僅剩悵然。
死亡是一種必然,他不畏懼死亡,因為他即將歸往主的天國,他其實隻是在悲哀,悲哀這些殊命的未來,是那樣的絕望與痛苦。
“各位,仇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如果我的逝去可以讓你們得到心靈的慰藉,我將坦然麵對。”
話畢,尤利塞斯張開了雙臂,等待著“複仇者”們憤怒與仇恨將他淹沒。
而對此,拿到了尤利塞斯兩件“遺物”的雅各布則沒有任何表示,他隻是低垂著頭顱,向著戰場之外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