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劉來往不能讓別人察覺到很親密,這裏麵可不允許你拉幫結派的,我們說了幾句話就各忙各的了,我把洗幹淨的餐具整齊的擺放在過道的邊上,洗了洗手就坐在那裏被監規了。
果然讓老劉說中了,李鬆看到我坐下後,就到那排餐具那裏,挨個的仔細檢查著,就差拿個放大鏡來看了,我有自信不管他怎麼看,都不會找到不幹淨的地方。李鬆看了一會就回來了,朝著張哥點了一下頭,我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們這些小動作被我全看在眼裏,原來是受了號頭的指使才來看的呀,這個張哥看著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坐起事情來,竟然是這麼的心細。
晚上又端坐了兩次,就到了十點多了,在第二次端坐結束後,就有專人開始鋪被子了,這一天算是熬過去了,不管你是開心的,還是痛苦的,對於時間來說根本就不會在乎,它隻是按照規定好的路線,不停的往前行進著。
大概是因為我是新來的吧,三天內不會安排我值班的,我聽了中午那小子的話,提前上了趟廁所,我可不想今晚上再在過道裏站一晚上,我就早早的鑽進了被子,這幾天一直沒有怎麼休息,早就困死了。對於被子上的氣味,我也已經漸漸的習慣了,躺下沒過十分鍾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是真舒服,一晚上都在做著一些美夢,夢著我關了一天就被放出去了,我又得到自由了,又可以四處找朋友玩了等等。可是早上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在這裏,我心裏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我真希望這幾天就是一場夢,能在我夢醒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也多虧我這人適用能力很強,夢中回到現實的這種殘酷,雖然讓我心情很是不好,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我還是強忍著,沒有流露出一點傷感的樣子。
起床後,挨個的去洗刷著,李鬆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破牙刷,就在水池子裏涮了涮,就遞給了我,道:“這以後就是你的牙刷了,用完之後要放好了。”我接過牙刷點著頭,道:“牙膏在哪裏?”
我一看好幾個人都拿著牙刷,上麵也都沒有牙膏,就站在那等著。這時,劉鬆拿出一管牙膏,給我們幾個人挨個的擠了一點。我看著牙刷上就像黃豆大小的牙膏,這能刷幹淨麼?連用點牙膏都要控製著,這算是個什麼事,我心裏憤怒的咒罵著。
不管你怎麼的仇恨,如何的咒罵,還都必須按照規矩來,我們幾個人排著號進去洗刷著,在李鬆的吼叫下,很快就挨到我了,我拿著牙刷小心的往廁所內走去,還真怕一不小心把牙膏掉了。
刷了還沒幾下呢,李鬆嗷嗷的喊道:“你怎麼這麼墨跡,抓緊時間洗刷,張哥和胖哥馬上就起來了。”你大爺的,老子不刷了行不,直接漱了漱口胡亂的洗了幾下臉,就走出來了。正好看到張哥他們起來,在這裏都能有這種享受,真是讓人羨慕呀,他倆慢悠悠的起來,早就有人拿出一套新的衣服送過去,就跟古代伺候皇上更衣一樣,然後再接過李鬆擠好的牙膏和帶有溫水的杯子,進去洗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