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般無聊的呆了一晚之後,終於迎來第二天的陽光,可惜這些與我無關。樹上的鳥兒在唧唧喳喳的叫著,窗外傳來各種汽車的聲音,而我則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一隻手被拷在那裏,呆呆的坐著。頭好疼,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被人打的,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正在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門開了,昨天內個警察走了進來,看我一臉的狼狽像不由得調侃了幾句。
我也懶得去應答,也不是懶得,是真的沒心情。因為我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上麵,看的出我言不由衷,內警察跟我提了下醫院的狀況,據說人搶救回來了,不過問題比較嚴重,一個是肋骨骨折刺到了肺,還有一個是腦袋縫了7針,中度腦震蕩。最嚴重的是顱骨骨折,肋骨骨折,脾破裂要摘除。聽到這樣的結果我不禁喜憂參半,喜得是還好沒出人命,而憂的則是這樣的結果,相對處理會比較麻煩些。
“警察同誌,問下,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電話?不行!現在你們是在預審階段,個人通信要沒收的。”
“那我那些朋友呢?內個黃毛”黃毛就是超子,超子在內天晚上沒少挨揍,因為他長得有些高大,一頭的黃毛又比較顯眼。其實第一個動手的就是他,一個酒瓶子飛過,然後就拎著東西衝進去了。
“你說你們那些人啊?他們都在旁邊的屋子呢,怎麼?現在想到事兒大了?早幹嘛去了?”
“當時也沒想這樣。。。。”
“嘿,是啊!你們都不想,不想才成了這樣!餓不餓啊?”
“嗯,餓了。。。。”
“成,我就當次跑腿的,把錢拿出來吧。”
“嗯。。。嗯?啊?”
看我這個樣子,警察笑笑說道:你以為這是在你家呢?給你們跑腿算不錯了,怎麼著?還想讓我們掏錢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禁釋然了,也對,哪有警察給拘押的人掏錢買吃的?用我還算自由的手從兜裏掏出100來,讓我們的人民公仆去買吃的。人民公仆拿過錢之後,順便把銬子給我解開,說是要關在一起,好歹在吃飯的時候也要人性化一下。我看了下被勒的發紫的手腕,揉了揉跟著他走了出去。早晨的陽光很是刺眼,我不由得擋了下,順便打量了下派出所的樣子。
派出所類似於個四合院一樣,很是有複古形態,話說我還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派出所,在我印象中一般都是2層小樓或者是一個大院子。走了一段之後進了一個屋子,內屋子挺大,裏麵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我跟內警察身上。
我放眼一看裏麵有認識也有不認識的,超子的黃毛還是蠻顯眼的。我一看他不禁的想笑,頭發跟個雞窩一樣,眼眶烏青,顴骨還是腫著。趙亮,丁一一,李恪幾個人也都是灰頭土臉的。看到我的到來,大家不由得歡喜一下,畢竟自己人沒事,在這裏麵遇到總比去醫院強。
“怎麼樣啊都?”“甭提了,在牆角蹲一宿。”“嗨!你丫還蹲一宿呢?我呢?我硬生生的被栓到了暖氣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說話的是李恪,山西人。個子不高,是跑業務的,跟超子有點過命的交情。昨兒的事兒也是因他而起,其實就是件小事,他去上廁所,在回來的時候碰了人一下,結果人家不依不饒,他也仗著我們都在一起,就奮勇上前跟人打了起來。不想人家那邊也是一堆人,於是。。。。。。我們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