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時候我跟大赫聊過,大赫說眼鏡林其實還不錯,不像李哥那麼跋扈。說實在的,在這邊值班是個很難受的事情。你要盯著這些人,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睡覺,不能大聲說話,不能走神····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時間過得好慢。直到我睡下,眼鏡林還沒有回來,看來這次真的是大案子。
我還不是很習慣開著燈睡覺,這讓我著實糾結了一下。沒有辦法,這裏就算是關燈也是管教控製的,跟這裏沒關係。聽說這裏有個新來的,剛來的時候跟我一樣都是晚上睡覺。監室大哥一看,就跟丫說把燈關了,結果這哥們找了半天,都找的快哭了都沒找到。最後找到個開關,妥了。內是緊急開關,整個號裏警鈴大作,管教衝進來問清緣由,先把惹事的跟大哥先揍了一頓,之後整個號硬生生的站了一宿。
該死的鈴聲依舊在六點準時響起,張開惺忪的睡眼,慶幸著自己終於熬過一天,離釋放又近了,眼鏡林還是沒回來。
突然想想今天貌似周末,據說周末的時候會適當的給些獎勵什麼的,如果管教心情好的話會給你放一天的電視,對於這裏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福利了。早飯依舊是那些東西,我沒要饅頭,直接弄了粥,之後跟李哥還有戴腳鐐的三個家夥,一起分擔了火腿腸跟榨菜。分榨菜的時候有個小插曲,由於我是最後一個分的,所以馬馬虎虎的弄了弄就直接把袋子仍了。還沒等仍,P民裏有個人就把我叫住了:“哎!弟弟,這個先別仍成嗎?裏麵還有點湯水的,給哥哥,讓哥哥嚐嚐鹹淡。有些日子沒吃鹽了。”P民叫皮岩宏,是山西運城人,進來是因為偷自行車。大海剛來的時候一聽他名兒,就叫了聲P眼紅,給他氣的想跟大海拚命,結果......從那之後大家都管他叫P眼。其實一個自行車沒多大事,根本用不著關到這裏來。可好死不死的那個自行車是專業賽車,還是別摸我,價值在4W多。據說這車才讓他買了300塊,當警察找到他得知真實價格的時候,這哥們兒差點沒背過氣去。到了這裏,沒有錢,又沒有門子,隻能在P民堆裏呆著。在P民裏一天光聽他在那邊說東道西的,不過他不敢輕易跟我們說話。
我聽了他的話之後,把還剩點湯水的榨菜包給他。他剛想伸手接,結果挨了一腳。是李哥,“X你X的!你媽X的賽臉是不是?這幾天看我心情好了給我演節目呢啊?”P眼在那邊很是委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在那邊蜷著。李哥在那邊接著把P眼家所有雌性動物都OOXX了一遍,還不解氣,最後連帶嘴的茶壺都捎上了。我在一邊問大海,為什麼李哥會對這點小事那麼的憤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他就算了,還搭個人情。大海聽了我的話之後,跟我講起P眼的事跡來,P眼兒剛進來的時候,由於沒錢,總是蹭新人的東西,蹭的新人都沒東西吃了,結果大海他們就威武了一下,之後徹底的淪為P民裏的一員。我聽了之後笑了笑說:“這也沒什麼大事嘛,周瑜跟黃蓋,管那麼多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