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該死的士兵帶到了一艘船上,船上坐著陸先生,陸先生正品嚐著紅酒,然後示意其他人出去。這艘船是一艘豪華的私人遊艇,船上除了陸先生和幾十位荷槍實彈的保鏢外,還有幾個身著比基尼的白人。我很想知道今天我是否是我的祭日。我很淡然的對著陸先生說:“我本來在大陸就已經該死了,今兒落您手上,我也不說什麼了,請善待我姐姐,她什麼都不知道。”
“嗬嗬,你的背景我已經打聽的一清二楚,任振興,錦麗地產老總,之前是乞丐,後來與任國民相認,成為任家少爺,親眼目睹任家三口人慘死。與x市黑社會老大尚坤有過節,落難至此。而讓你在此的緣由,是一個神秘幕後大佬。我說的對嗎?”陸先生得意的看著我。我心裏非常的害怕,僅僅一天,他就幾乎掌握了我所有的資料,太可怕了。而我隻不過是打聽了一下他的情況,就能被他輕易的知道,我太不小心了。
“做我們這行的,拿命吃飯,不小心謹慎不行啊,羅先生是不能夠被識破的,廉政公署已經開始調查羅先生了,隻不過他們很不小心啊,現在都被喂了鱷魚了。你,既然與廉政公署沒什麼聯係,我也就沒必要讓你成為鱷魚的晚餐了。佐敏上校說你是他大陸的朋友,我就給他幾分麵子,但是如果你與香港這邊有任何聯係的話,我隻能撕破臉了,嗯?哈哈。”陸先生仰天大笑,叫手下將我放了。
我很崇拜眼前這個陸先生,更想知道背後大老板羅先生是何許人物,他們太厲害了。“我想跟著您,可以嗎?”我卑微的問著。“我身邊不要廢人,你還是安心的在這避難吧。”陸先生一臉的鄙夷。然後徑直的走出了船艙,在夾板上與白人女子歡愉起來,我識趣的走下了船,坐上佐敏手下的吉普車回到了住所。
我找到了佐敏,希望他能幫我,可是他拒絕了,這裏的秩序必須維護,介紹人與人認識是大忌,會讓人感覺有拉幫結派的嫌疑,這裏必須按照自己的節奏走。我失望的離開了住所,來到了罌粟田,看著這漫山遍野的罌粟花,我忽然覺得這裏的風景真的很美。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機遇,那就是陸先生雖然心思縝密,卻很傲慢,多次與台灣竹聯幫的門人發生不愉快,幾次都差點擦槍走火,幸虧波剛靠自己的威嚴製止。波剛組織了所有人開了一個會議,會議上,波剛很是惱火,雖然帶著墨鏡,卻掩蓋不住他的憤怒。“這裏是緬甸,是密支那東北部,是我波剛的地盤,誰再撒野,別怪我的搶不長眼。”下麵的陸先生一臉的不悅,卻也不敢說什麼,倒是竹聯幫的門人周文勝先發聲了,“這裏雖然是您的地盤,但是顯然你沒有把控好,那麼您的憤怒就顯的多餘,我竹聯幫從來不怕事,如果某些人以為有武裝可以做後盾,我就讓他見識見識我台灣人的手段。”
波剛越發憤怒,把自己的配槍仍在了桌子上,周邊的士兵也拿起槍指著周文勝,周文勝的手在衣服口袋,卻沒了動靜。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先生在一旁看笑話似的,鼓起掌來。“好好好,有種,波剛將軍,我向您認錯,請別難為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和您賠不是。”“你這是唱哪出啊?”波剛不悅的說道。“這終究是我與竹聯幫的事,您犯不著動怒,都收起家夥來,我們買槍的錢很貴的。”說著,陸先生示意大家將槍放下。這場會議就這麼不愉快的收場了。
正當我羨慕他們這些武裝的時候,陸先生找到了我,直白的和我說,“你想跟我,那就去做了周文勝。隻有你的背景與我們任何一方沒有關係。你做成了,我保你去香港。”“但是,你們發生這些事情,傻子也知道是你做的。”我不無擔心的說道。“嗬嗬,這裏的所有人都有武裝,可偏偏竹聯幫隻有這一個門人,他既然一個人在這,那麼出個意外,也就再正常不過了。”陸先生淡定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叫你的手下做呢?”我好奇的問道。“入夥就得作出點成績,如果我的手下做了,你有什麼價值呢?”陸先生陰險的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可怕的人物,我忽然脊背發涼。
我答應了下來,不是因為我想做,而是如果我不做,也會有人做,而我肯定也會被做。夜晚,我偷偷的潛入了周文勝的住所,將一枚手雷綁在了他臥室的房門上,製作了一個暗雷。沒過多久,隨著一聲巨響,我想我應該成功了,從周文勝的住所抬出了一具焦屍,我看著他,我笑了,殺個人真的很簡單啊。我的命運又要踏上新的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