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否?”
我使勁兒去記起,終於,我惶恐起來。
“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沒死對不對?拜你所賜,我能夠安全脫生。”
“為什麼?”
“嗬嗬,怪不得,這就是你和陸先生兩個人的差距,陸先生至始至終都沒相信過你殺了我,而你,卻篤信自己的手法。”
“不可能啊,你的屍體是我親眼所見。”
“屍體?嗬嗬,一個替死鬼而已。我這次來香港,就是來找陸先生,我要和他算算賬了。”
“那天晚上是你殺了光頭劉?”
“為了你,得殺一個無辜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竹聯幫聯絡人周文勝。當初為了能夠跟隨陸先生,我殺了他,沒想到啊,他竟然活的好好的。
“不要謝我,我救你,不為別的,因為你還有用。陸先生怎麼聯係?”
我看著他,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現在也在找陸先生。隻為當初那幾個兄弟的死找說法,我們跟隨他裏香港是為作出一番事業,最後卻隻剩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還親眼看著兄弟們一個個的死去。
“我也在找他,我現在比你還想知道他在哪,從來到香港,我們出死入生的兄弟就一個個的栽在了這裏,而他們的死和這個雜種有直接聯係,我找到他,我要讓他不能好死。”
周文勝叫小弟看著我們,給我治療身上的傷。因為穿著避彈衣,我們都沒傷及要害,隻是身上有一個個小傷口,拜霰彈槍所賜。我覺得我即使好了,也沒幾天活頭了,一邊是光頭劉的小弟放出江湖追殺令,要殺了我和熊貓;一邊是肥仔叫小弟找我們;這邊又落到周文勝的手裏。周文勝從台灣過來,隻帶了三十多個小弟。個個西服革履,每個人都非常專業,人人身上別著一把手槍和一隻軍刀。這區別於這裏的古惑仔,與其相比,這裏的**猶如散兵遊勇一般。
沒幾天,我和熊貓也好的差不多了。周文勝這段時間也很少和我們交流,每天都詢問著陸先生的行跡。
“幹嘛不去緬甸找陸先生呢?”
“波剛已經死了,那片罌粟地都種上稻穀了,我去旅遊嗎?”
“什麼?那邊怎麼回事?”
我從周文勝口中了解到,中國政府和緬甸政府對涉毒區域進行了掃蕩,投降的人都被政府安置了,波剛性子烈,不願意放棄自己一手創立的事業。最後被兩國政府圍剿,死在了自己的罌粟田裏。自己空有幾千軍隊,還沒發揮作用,左敏就叛變,殺死了波剛,自己則率領一眾投降了。一代毒梟頭子就這麼給滅了,也怪讓人扼腕的。左敏投降沒多久就被暗殺了,有多個版本,有說是政府殺的,畢竟左敏手下有這幾千人,拿起武器還是會威脅到政府。又說是波剛的親兵殺的,是為了替波剛將軍報仇。不管怎麼樣,隨著波剛和左敏的死,毒品版圖又壓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