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依然被限製著自由,不管去哪裏都有軍人跟著我們。連上廁所都被盯著,我甚至不能與熊貓言語,如果說話,會被軍人威脅。待過了兩天,朝鮮的長官蒙著我們的雙眼,把我們帶到一個民居裏。對麵坐了一個六十餘歲的老者,身上佩戴著各種軍功章,看軍銜應該不是小人物。
“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老者客氣道。
“哪裏,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我回答道。
“這是我們金友忠將軍。”帶我們來的人介紹道。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隨他什麼將軍。隻要說了算就好了,朝鮮這個國家太神秘,亂七八糟的人,街上都是眼線。我已經受夠了,恨不能明天就回到香港。
“你們既然是來買貨的,今兒就得帶你們看看貨。”金友忠說道。
我們出發錢被扒了個精光,在士兵全身上下仔細檢查後,給我們穿上了朝鮮軍人的衣服。依然被蒙上雙眼,甚至連耳朵都被塞了耳塞。之後我們坐上了一輛車,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被人扶下車。當我們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真的是驚呆了。在我們麵前的不是別的,是一個山洞,洞口有二十餘米高,近五十米寬。洞口站了幾十個衛兵,裏麵燈光灰暗,卻能看出各種軍車穿梭。我們徒步走了進去,裏麵太大了,放著各種軍訓物資。越往裏麵走,越讓我覺得不可思議,虧我在緬甸呆過,但是還是被眼前的一切給驚著了。排放整齊的榴彈炮,坦克,火箭炮,防空武器,成百上千箱的武器彈藥等等。熊貓直咽唾沫,我們每走幾步就有士兵敬禮。
“這裏的武器隻要價錢合適,都可以交易。”老者得意道。
“那毒品呢?”
“嗬嗬,急什麼?”說著,老者拍了拍手。
這時候出來十幾個士兵,抬出來數十個箱子,裏麵全是白色粉末。我和熊貓看著這計量,覺得真是找對人了。老者貌似想試探我倆,拿出一包,仍在了我們麵前。
“嚐嚐。”
我根本就沒碰過這東西,我也從來沒碰過。我笑著說:
“將軍的東西,我不用嚐,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你不願意我也就不勉強了,來人,給我斃了。”
我心裏一驚,他大概是懷疑我不是真正的買家。
“你們這些人真的很可惡,浪費我的時間。之前美國的記者冒充墨西哥人來和我交易,被我識破後的下場就是吃掉這一公斤的粉。你們兩個就別浪費我的粉了,來個廉價的死法吧。”
我覺得如果今兒我不嚐,必然不會活著出去了。當我下決心去嚐的時候,熊貓拽了我一把,走在我之前,拿起了粉,吸食了不少。看著他那扭曲的樣子,我心裏真的是愧疚的很。熊貓畢竟是在道上混過,雖然不曾吸食,但是也見了不少,手法相當熟練。金友忠看完後滿意的笑了笑,讓我們先在這住下,慢慢探討以後的合作。
我們一回到住處,我就趕忙找水給熊貓,熊貓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全身開始抽搐,我一直試圖按著他。不停的給他水,他吸食太多了,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
“殺了我吧,活著好難受。”熊貓一邊抽搐,一邊撕抓自己的胸口,衣服都被抓破了。
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覺得我不是人,在所有危險的情況下,都是兄弟站出來。他們有的已經死去,而活著的卻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