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樣子，你根本用不著內疚，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你沒有關係。”
“我完全可以切斷總電源，但我為了名譽……我是……小人！”
龐天教授的聲音顫抖著，手中的勺子不斷攪拌著杯中的苦咖啡。
這是一家老式咖啡店，角落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龐天教授，另一個則是樊育山。
“除了你我，已經沒人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了，他們的記憶已經被消除了。”
“消除記憶？”
樊育山順手推過來一份文件，上麵都是簽名，文件標題很紮眼：記憶消除計劃書。
“隻要你也簽上字，你就是受萬世敬仰的頂級科學家，你就能實現上學時的夢想了……”
龐天接過了計劃書，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猶豫，他在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他們已經去了虛擬世界，他們隻是回不來而已，隻是回不來！！
雖是如此，龐天教授還是麵露難色，他知道瞞過一時並不是目的，之後的路會更加難走，對麵的男人看出了龐天教授的為難之處，輕笑道：“不要低估了bgt，它可以讓真相消失。”
推到龐天教授眼前的又是一遝文件，他們已經把每一步都想好了，看來從實驗籌劃到結束在bgt眼裏隻是一個程序，如果這個程序出現了故障，就會有新的程序來替換它，讓龐天教授倍覺驚訝的是bgt還準備好了任衡和胡天朔的克隆體。
“如果我不同意消除記憶怎麼辦？”
“哼哼哼，你的態度還重要嗎？隻要你的一個細胞我們就能製造出新的龐天教授，至於真的，可以憑空消失，精神錯亂，甚至可以工作猝死。”
“你在威脅我？”
“不是我在威脅你，是國家利益在威脅你，你隻能屈服，別無選擇！！”
樊育山收起了滿桌的藍皮文件，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了一張名片：
“這個人會帶你到你該去的地方，希望你能問心無愧地接受世界的敬仰。”
龐天教授抬頭望了望樊育山離去的背影，思緒將他帶回到了大學年代，他們是大學同窗，也是最好的朋友，那時的他們總會躺在操場上看天空。
“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是受世界的敬仰，成為最偉大的科學家！”
“我，我要主宰別人的思想……一定能，我一定能做到！”
現實給龐天教授重重一擊，此時的咖啡店隻有龐天教授一人，他舉起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卻覺不出是苦還是甜。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三天後的記者會，龐天教授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煥發，在鏡頭前格外從容，他神采奕奕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大學時的無憂少年。
麵對記者球體為什麼會爆炸的疑問，龐天教授略顯遲疑，不過很快他就回答了記者的問題：“當時我們低估了數據的力量，不過不用擔心，實驗已經成功了，他們都去了虛擬空間，隻要我們修複球體，就可以把他們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