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昏庸帝王,一人成勢,無人可擋,這,就是大國公現在的處境,實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梁政麵色微苦,暗中棋子動彈不得,三公李慶泰一死,自己重心就得移到朝堂上來,要不然,大國公一言就成了天命,自己這皇帝,也就當不了幾日了。
李慶泰渾身顫抖,自知難以活命,汗珠從額頭滴落,卻沒什麼好計策。
周文豪走到李慶泰身前緩緩開口:“當真無人為慶泰求情?”
李慶泰不敢言說,後悔無故觸周文豪的黴頭,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周文豪要動的是他這個職位,而不是這個人。
梁政終於忍不住開口:“國公,慶泰為官多年,雖犯錯,但罪不至此。”
周文豪搖頭歎息:“朝堂容不得錯,一人之錯,萬人受其牽連。”
梁政還欲開口,周文豪卻是搶先:“李慶泰,你可知罪?”
李慶泰靈光一現,自知活命之策隻有一法,於是跪地俯首。
“皇上,臣自進宮以來,勤勤懇懇,步步驚心,好不容易坐到如今的位置,要說無罪可能有些過了,但微臣的功勞、苦勞,必然大於過啊!”,李慶泰嚎哭,哽咽又道:“今大國公言說臣之錯,臣敬大國公之位而不得不認,但臣隻求告老還鄉,再不謀求其它。”
周文豪不言不笑,望著俯首求生的李慶泰,心中暗算,這是第幾個人了。
梁政不言,李慶泰又哭求,梁政被弄得心煩,欣然允諾李慶泰告老還鄉。
李慶泰自以為逃出升天,然而,滿朝文武,怎麼會放過曾經的仇人?
周文豪搖頭歎息,早朝又開了一會,不久,群臣下殿。
梁政留喊住了周文豪,摟著兩個妃子,說和周文豪有事詳談,周文豪不想多言,然而架不住梁政拿捏,隻得無奈跟隨。
梁政摟著妃子走在前麵,妃子扭著滾圓的臀兒,後麵跟著鬢角微白的周文豪,往花園走去。
行到花園,周文豪也不坐下,望著亭台下成群的魚兒和荷花,心底又平添了幾分苦悶,李慶泰,此時應該到家了吧?
一襲蟒袍的李慶泰衝入家中,急忙呼喚家眷收拾金銀細軟,要逃離朝歌,行色匆匆,慌不擇路。
“愛卿,今日之事,著實有些過了。”,梁政愛撫著妃子,眼中淫樂之色毫不退避,心卻放在了壓周文豪上。
周文豪望著水中嬉戲的金魚,眼中浮現一抹惱怒,心中暗罵,蠢貨。
“國君言重了,李慶泰玩弄把戲,害死上一任三公刑法之人,才來得今日的他,可憐我那好友,死的麵目全非,如此而言,今日之事,並無不妥啊。”,周文豪懷念起上任掌刑法的人,心中滿是哀歎,死了也有三四年了吧。
梁政的手微微一僵,又繼續遊動起來,心中暗罵,上一人還不是你害死的,現在假惺惺。
“唉,國公可是想要幹什麼?”,梁政繼續試探,周文豪還是悠然的賞花。
“不幹什麼,隻是時候到了,該掃掃這髒亂的大梁國都了啊。”,起身,歎氣,告退。
梁政揮手,周文豪退步而走,亭台又傳出淫笑之聲,大梁,有此國君,難言氣數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