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上,馬未名瞪著大眼睛,望著李清平寫出的術法,一刻也不敢放過,看得入神時,還會不由得讚歎幾句厲害。
李清平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隻是坐在這飄搖的船頭,和馬未名探討著術法,當真有幾分新奇的體驗。
不多時,馬未名就明白了李清平所寫的術法,但是,這術法也太難了。
“道友,你這般道法可是師承何人?”,馬未名筋脈運轉,想要嚐試,卻是十分艱難。
李清平有些難以回答,這畢竟是自己偷師禾木來的,應該怎麼言說呢?
“算是師傳道首吧?”,李清平有些不太確定,畢竟自己也隻是參悟了個皮毛。
馬未名嘴裏嘟囔一句,猛然回神,道首!?
“道友說的,可是那大梁道首?”,馬未名眼中出現不敢相信的神情,李清平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東西。
“咳,算是,算是。”,李清平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李清平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罵自己,怎麼可以隨便把偷來的術法教給別人,也不知道禾木會不會和自己算後賬,唐突了。
馬未名可不這樣想,他認為,李清平這是偷學的,也就是這位山野閑散人,可能在大梁朝歌城偷潛過一段時間,而且,還在道首不知情的狀況下,偷學了道門的術法,一時間,馬未名把李清平驚為天人。
“道友,不簡單啊!”,馬未名摸著自己亂糟糟的胡須,略顯滄桑的臉龐,有了幾分唏噓之意。
李清平搖搖頭:“道友,過譽了。”
馬未名忍不住腹誹,好家夥,這才是幹大事的人該有的態度啊。
正所謂,不哼不響,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
馬未名正想多說幾句,但身後卻傳來了幽幽的聲響。
“馬郎,過來,我幫你把胡須剃掉,這般模樣,去仙緣道大會,著實不妥。”,是剛才女子的聲音,馬未名望著李清平,眼中浮現出快救救我的眼色,但李清平雙眼無神,直接站起身,看向了遠處。
馬未名的障眼法開始消失了,四周隻留下自己的樹木,不過也在消失,倒是有幾分好看。
“馬未名,你不要讓我再上去逮你昂!”,赤裸裸的威脅,馬未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後方,同時咬牙盯著李清平背影,有了幾分幽怨。
李清平就當沒有感知到,獨自小酌烈酒,享著清風,望著遠處的島嶼,應該快到了啊!
一襲青袍立在紅色的船上,就這樣從剛才的術法中緩緩駛出,一時間,所有前往仙緣道大會的青年豪傑都側目看來,心中一陣猜測,這又是哪裏的貴族世子?
李清平也感覺到了不妥,看了眼四周,居然還看到對自己惡語相向的那艘船上的人,那幾人也眼色複雜的看向自己,李清平不願多惹是非,轉身下了船頭。
可就這個時候,馬未名大笑,從船中走出。
“江歌道友,仙緣島已經要到了,不如你我上船頭,施法助興?”
馬未名用的是道喝,這次卻是霸道無比,震的四周水波炸起,橫推江麵。
一時間,不少小船受到水波衝擊,但也有許多高手回聲嗬斥,止住江水滾動。
馬未名快意無比,就想要摸摸自己的胡須,然後悲劇了,忘記剛才胡須被那娘們給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