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點點頭，化成豹子，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李清平無意義的低喃，熊厲拍了拍李清平的後背：“沒事沒事，都過去了。”
或許是真的安慰起了作用，李清平居然不再呢喃，好像昏睡了過去。
熊厲艱難的抱起李清平，向著森消失的方向追去。
森，獨自行走，腳步輕快的找到了一處地方，這裏很不錯，還有水源，洞穴很長，不知道裏麵有什麼，但是現在沒辦法在意那麼多了。
迅速回返，森找到了後麵的熊厲和李清平。
“走吧，我找到地方了。”
森的速度令熊厲驚訝，但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帶著李清平來到了洞穴之中。
熊厲狠心拔下自己的一撮毛發：“你去找點柴火，我的毛，燒不了太久。”
森點點頭，又消失在了洞口。
寒夜，洞穴外的風喧囂的厲害，洞內卻溫暖了許多。
熊厲拔掉了些毛，點亮了周身附近的洞穴，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活著，就還好。
光亮，照耀著李清平，臉上還有些許的血跡。
寒風，在洞外瘋狂的喧囂，但洞內，一切如常。
熊厲看著逐漸要熄滅的火光，咬了咬牙，自己的毛發不多，薅掉了也難長出來，但是森還沒有回來，怎麼辦？
思量剛結束，洞外忽然多了一個身影。
森帶著柴火回來了，速度真快。
“沒事吧？”
森把手中的柴扔給熊厲，又埋頭打量起李清平。
她真的從沒想過，李清平會為了素不相幹的人而拚命，在以前，可從沒有人類會為妖族拚命，甚至，一句辯解都不會有。
熊厲微微挺直脊背：“火！”
爆裂的火焰從爪子中鑽出，瞬間把濕漉漉的柴蒸幹，不過一會，爆裂的火焰就燃燒了起來，小心的把柴火堆好，熊厲看向身旁。
森的眉眼深陷，看來李清平的狀態並沒有多好。
“應該沒事吧？”
熊厲見過太多生死，本來都已經無感的人，現在卻又緊張起來。
森搖搖頭：“他傷勢太重，我也不能確定有沒有事。”
“我們欠他啊。”
熊厲有些不安的搓了搓爪子。
森起身，坐在熊厲身旁：“我知道欠他，但，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給他了。”
“妖帝真血呢？”
熊厲眼神複雜，妖帝真血一旦從他體內剝離，他就會死亡，但為了一個李清平，或許值得？
森痛苦的抱住頭顱，在熊厲的身旁反複掙紮，她也陷入到兩難的境地，救與不救，到底該如何抉擇？
熊厲伸出手，眼神明亮。
森握住了他的手，但卻搖了搖頭。
眼神的光，瞬間熄滅下去。
許久，柴火熄滅。
洞內並沒有那麼寒冷，餘溫還不錯。
“抱歉。”
森的聲音響起，在洞內回蕩。
“沒事。”
熊厲安慰著森，略顯歉疚的看了眼李清平。
李清平這條命，隻能靠他自己去爭渡了。
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無情，簡單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