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的靈魂仍在掙紮,詭異的肉體卻早已屈服。
洞虛突然感受到一絲不妙,但從哪裏席卷而來的,他卻也說不清楚,隻是心中的悸動,越發的明顯。
難道,漢都出現什麼事情了麼?
或者是,自己哪些未曾想到過的事情發生了?
洞虛一身白袍,站在神仙島的最前端,眺望著大陸。
他企及大陸,太多年了,從最初的幾百人,到後來的幾千人,再到異變,
神仙島的人,正常的,就剩他一個了。
其他人,都變成了怪物。
雖然大部分都被殺了,但還剩下了幾個,供洞虛驅使。
對於洞虛來講,這些人,就是他的炮灰。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惡人背負。
像洞虛這種有所成就的人,還是要做好人形象。
隻是,洞虛還沒發現,前往漢都城的陣法,已經失去了效用。
現在的他,根本就去不了漢都城了。
神仙島,徹底與世隔絕了起來。
可惜的洞虛,到現在還沒能感受到異樣。
而在漢都城中,李清平讓張鐵春帶走了妖族。
李清平自己則是走向了熊厲,有很多事情還沒和熊厲講,妖帝真血,一定不能隨意浪費。
於是,李清平一臉嚴肅的來到熊厲的麵前。
“老哥們,我有事跟你說。”
熊厲不安的懷抱雙手,還在目送森的離去。
“清平,你說我們能過去這一關嗎?”
熊厲十分不安,毛發整個都立了起來,仿佛炸毛了一般。
他感受到了什麼嗎?
李清平十分懷疑的審視熊厲,沒感受到任何的奇怪之處。
“你怎麼了?”
帶著幾分狐疑,李清平握住了熊厲的爪子。
厚重無比的爪子,上麵的毛發真的很順,舒服。
熊厲沒有多言,隻是無趣的搖晃了下腦袋,眼睛中,更多的還是不安。
那種對於未來,不能確定的不安感,不斷的侵蝕著這個妖族老人。
李清平重重的握住熊厲的爪子:“聽我的,一定會過去的!”
熊厲望著李清平,也強製振作,對著李清平點點頭。
“你體內的妖帝真血,很重要,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論出現任何事情,我沒說動用,你就是不能用,明白嗎?”
李清平望著熊厲,眼神銳利。
熊厲想要躲避,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被人托付的感覺,是叫責任感吧?
可是,記憶之中,為什麼想不起來,囑托自己的人是誰了呢?
是忘記了嗎?
可是,為什麼總感覺如此的熟悉呢?
熊厲有些茫然,他再次陷入到了另一個古怪的旋律之中,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那個被自己遺忘的人,究竟是誰呢?
熊厲麵色出現猙獰,腦袋痛苦無比,回憶宛若一把刀子,不斷的刺痛他的神經。
可無論怎麼刺激,他就是回想不起來那個人的任何記憶。
這 不是一種忘記,而是有人故意封閉了關於她的一切。
正當熊厲要陷入到這種迷糊之中的時候,李清平喊了他的名字。
“熊厲?”
一聲呼喊,李清平看著麵色複雜的熊厲,眼神中有些茫然,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