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霧滾湧,血氣濤濤。
法祭和李清平直奔四神魔而去,霧中藏身文心不顯。
而紅霧之中,張戦正雙劍翻飛,與那火神魔鬥的難分難解。
且說這火神魔,雖是孤家寡人,但氣勢半點不輸張戦。
可聽得張戦一聲怒吼,而火神魔大喝三聲,定要足足鎮住張戦氣勢才罷休。
張戦也是有些愣住,這神魔,難道已然通了神智?
不然,為何非要壓自己一頭。
想到這裏,張戦翻身而去。
雙劍入地,定住身形,細細看去,想要打量出點什麼。
火神魔打的正酣,雙手在紅霧之中揮舞,還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已經消失不見。
張戦一眼看去,懷疑就下了幾分。
即通神智,也是一小孩兒罷了。
還是要趕緊誅殺才是。
想到這裏,張戦不由抿了抿幹裂的嘴唇。
與這魔物交纏,不曾想居然要被熬幹身體而亡,這可如何是好。
說這火神魔,神通不多,但纏身真火卻厲害非常。
烤人不說,而且這纏身真火,居然還能擋下攻擊,就讓人十分難受。
刺,挑,紮,哪門劍法,全然無用。
隻能止步於神魔身外,這可讓張戦苦惱非常。
更何況,火神魔還不斷烤著張戦的盔甲,一身寒鐵盔甲,本應是禦敵之物,但不曾想,被火神魔一烤,熱的好像要脫人皮囊一般。
張戦也是急了,直把這周身寒鐵盔一脫,渾身冒出熱氣。
爽。
可這丟盔卸甲,再與火神魔對戰,可就不是什麼簡單事了。
也正是這時,火神魔轉過身形,兩隻火目,不斷的交織著恐怖的火印,直勾勾的盯著張戦。
大口張開,又是神通火鴉飛出。
張戦便是變心想要上甲,也是來不及了。
那便如此,與你戰個痛快罷了。
張戦一抖肩,就見神光兩道,直衝而出。
當得是雙劍在手,天下英雄,便要高看張戦一眼也。
手中有劍,心中有氣,便於萬物而無懼。
張戦揮劍斬擊,神通附劍,不歪不斜,就迎著漫天火鴉飛來的中心,一悍然劍意砸落,於那漫天火焰之中,目光灼灼的盯著火神魔。
“來啊,你死我活。”
火神魔仰天怒吼,身後有神環形成,周身纏繞真火更上一層,通體火焰開始發黑,威力越發恐怖。
張戦卻是不怕,紅袍一揮,直奔火神魔而去。
劍意宛若濤濤江水,一層壓著一層翻湧。
火神魔也不簡單,怒吼一聲,便有真火吐息,燒到既黑,碰到既焦,凶猛異常。
張戦雙劍翻飛,淡然對擊,絲毫不落下風。
恐怖道印交疊,張戦怒吼一聲,法天象地之威,逐漸顯化出張戦的恐怖之處。
鼓脹的血肉,恐怖的身形,這方天地之間,仿佛不是神魔與人的交戰,而是兩個神魔之間互相攻伐。
法天象地,雖然體型上的差距變小,但隨之而來的,也是體型帶來的苦惱。
無法避開的攻擊,讓身無半點盔甲的張戦,逐漸有些難以支撐。
本就身負重傷,這般下去,勝負難料。
紅霧逐漸開始變得稀薄。
某處無人之地,一隻手伸出扒住了結滿蛛網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