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和王威往壞掉的房門看了進去,隻見一個抱著胡琴的女子躲在一旁,看打扮,應該是這裏的樂妓。
裏麵還坐著三個突厥裝扮的人正在喝酒,領頭的那個人長著一張寬臉。
楊奇認出他就是和胡三那群山賊,那次在老魏蒸餅鋪起過衝突的那個突厥人。
被摔出來的那個人是家丁的打扮,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手指著房間裏:“你們給我等著!”
房間裏的三個人大笑,用突厥話說著什麼。
王威轉過頭,興奮地對著楊奇說:“奇兄,有熱鬧看了!”
楊奇露出詢問的表情。
王威解釋:“裏麵那個寬臉的說,敢跟他搶女人,來多少個他就打多少個。”
楊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王二郎,你聽得懂突厥話?”
王威點著頭:“是啊,我小時候的奶娘就是個突厥人,而且,她還有個被稱為‘草原一支花’的女兒。”
“把你的口水收收吧!”楊奇鄙夷地瞥了眼王威:“好了,我們走吧。”
王威拉著楊奇的衣袖:“不急,再看看嘛。”
楊奇無語了:“你剛不是還在說要抓住機會嗎?”
王威期待地看著裏麵:“沒事,也不急這一會,再說那陳迪來這,一般都要玩上好幾個時辰。”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那個家丁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了過來。
先前見到的那個,特意去跟陳迪打招呼的穿紫袍的老者也在其中,眾星捧月一般,看來他就是那個家丁的主人了。
來玩的人們都圍了過來,有認識的還攀談了起來。
“咦,陳兄,你也在。”
“這是我本月第十次在這裏看到你了吧,張兄,你果然是龍威虎猛啊。”
那個笑起來眯著小眼睛的張兄拱手說到:“哪裏哪裏,陳兄,我每次過來,可都看到你的馬車停在下麵,我走的時候,你的馬車還是停在下麵。陳兄,你才是堅挺持久啊。”
兩個人互相謙虛著、恭維著。
楊奇鼻子裏發出不屑的輕哼,他拿著扇子敲了敲正側著身子往裏看的王威的頭,隨口問到:“今天幾號?”
“快點打啊,一個說突厥話,一個說中原話,互相又聽不懂,說什麼說啊。”王威正在給裏麵的人鼓勁,聽到楊奇問,就答到:“今日初十啊。”
“啊!”楊奇大驚,他扭頭看向那兩個人,眼神瞬間都變了,充滿了崇拜。
這時,房間裏麵也有了變化。
那個穿紫袍的老者指著那三個突厥人說到:“方才對付我這狗奴,你們這幾個蠻子,沒有三個打一個。現在,老夫我也不以多欺少,免得教你們這群蠻子看輕了我中原好漢。”
他揮了揮手,一個戴著花臉麵具的手下走了上去。
老者說到:“規矩,你懂的。”
那個戴花臉麵具的手下說了聲:“放心,規矩我懂!”
他按著手指,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敢在竇公眼皮下鬧事的草原蠻子,全部打斷狗腿。”
那三個突厥人雖然語言不通,但這時候,再愚鈍的人也知道意思了。
其中一個突厥人朝著花臉麵具人衝了過來。
花臉麵具人飛快地往旁邊一躲,一個勾腳就把那個突厥人絆倒,順勢一拳把那個突厥人擊著跌向了一旁的案幾上。
“哐~”那個突厥人整個身子砸在案幾上,半天都站不起來。
另外一個突厥人也衝了過來,他看到自己同伴衝得太急,這回他選擇了降低自己的速度。
花臉麵具人反而迎了上去,隻見他的腳一蹬,整個人高高躍起,一肘擊出,撞在那個突厥人的臉上,那個突厥人往後跌去,再也站不起來。
竟然都是一招擊倒!
楊奇眉頭一蹙,隻覺得這動作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