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我再跟你說一次,我是不會貼出告示的!”並州西市的綢緞行前,王堅對著楊奇說到。
楊奇撇著嘴:
“隨你吧,反正全並州城的人都知道,我楊家祖傳的綢緞行可都被你王家給吃下了。
這算什麼?這算是不共戴天!哪裏還用你去貼告示啊!”
王堅臭著臉:“那你來幹什麼?”
“一匹一兩銀錢!”楊奇沒有回答,隻是搖著扇子,東看細看的:“喲,這門口怎麼還貼著買兩匹布送半匹啊?”
王堅和掌櫃的互相看了看。
掌櫃的一肚子的火:“還不是那商樂署太過無恥,憑借著自己可以不斷調貨進來,不停地壓價。”
楊奇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說:
“我記得那日在悅來樓,王公子曾和我說過,綢緞行上個月的盈餘又漲了。
怎麼,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淪落到這地步了?一兩銀錢不行,還要買兩匹送半匹?這價格,怕是史上最便宜了吧?”
王堅直接把頭扭開了。
楊奇卻湊到王堅麵前:“王公子,其實呢,這經營綢緞行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我們之所以並稱為並州四戶,各有所營,其實就是因為我們各家族擅長的不一樣。”
王堅諷刺到:“所以,你就把綢緞行輸給了我?”
“那可是賭場上輸的!”楊奇輕扇著扇子:“王公子,我是有心救你,可你要這麼個態度,我可就沒有辦法了啊!”
王堅不屑地說:“商樂署還在不停地進貨,他們壓價是要壓到底了,你能有什麼法子?”
楊奇微微一笑:“那還不簡單,你且附耳過來。”
王堅將信將疑,把臉湊了過去。
楊奇用扇子遮住了嘴:“你可以把綢緞行賣給我啊!”
王堅一下子彈開了:“原來你是打這樣的主意!”
楊奇攤開手:“你自己看吧,你也說了,商樂署還在不斷地進貨,這場價格戰,他們是要打到底了。
王公子,你現在呢,把綢緞行賣給我,還可以賣個相對高的價格,要是再拖上幾天,就不是這樣的價格了!”
。。。。。。。
高府。
高遠拍著案幾:“什麼,他要我們幫他發布公告,證明他和我們並州商戶沒有瓜葛,還說連我高家的綢緞行他也要收購?”
王堅點了點頭:“而且他還說,買綢緞行的錢要過些日子再付!”
高遠重重地拍了下案幾:“這小孽畜!綢緞行是我高家最大的利潤來源,他這胃口也太大了吧!”
王堅小心翼翼:“其實,根據我從龐管事那邊得到的消息,這次商樂署針對綢緞行的進攻,是他們商樂署打響的第一仗,他們是鐵了心、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下並州的綢緞市場!”
高遠梗著脖子:“他們哪裏來的這麼多綢緞?”
王堅左右看了看,才小聲說到:
“高叔父,您忘了嗎,我大隋發放軍餉是用綢緞的。
秦王身為並州總管、都督二十四州諸軍事,他隻需讓底下的軍餉通過並州發放到各處,等綢緞到了並州,再隨便找個借口拖延些時日,積攢在並州的綢緞就足夠壓垮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