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路人站在西市的街上:
“咦,是我看花眼了嗎?怎麼這邊一家是羊肉火鍋,那邊也有一家羊肉火鍋。
而且從招牌到鋪子,看上去都一樣啊?”
老周管家站在鋪子裏往外看去,他歎了口氣:
“公子,他們這次又來了這招,我們怎麼做,他們也怎麼做。”
楊奇扇著扇子:
“還是有不一樣的,他們的菜品甚至比我們還多。
而且聽說他們還請了幾個西域的胡人來掌廚。
王家和高家,本就是商業大戶,看起來,他們隻要有心,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老周管家有點不忿:“就會依樣畫葫蘆!”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何逢昌。
何逢昌在那發著呆。
老周管家:“哎呀,何大,以往這事不是你最激動嗎?”
何逢昌啊了一聲:“對,畫葫蘆!嗯?老周管家,畫什麼葫蘆?”
楊奇和老周管家互相看了看,一起搖了搖頭。
楊奇站了起來,拿著扇子拍了拍手:“沒事,他們也開一樣的鋪子,反而省了我們不少事。
以後啊,那些城裏的達官貴人要想吃羊肉的各種做法,那自然都會過來西市。
我們這邊可是還有賣其他的,他們也算是免費幫我們增加客流量。”
老周管家問到:“公子,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楊奇沒有回答,反而問到:“小威風去草原也有段時間了吧?”
老周管家略算了一下:“快一個月了。”
楊奇手上拿著扇子轉著圈:“那再有幾天,也該回來了吧。”
老周管家點著頭:“是該回來了。”
楊奇把扇子一甩:“那我們就要抓緊時間了!”
。。。。。。。。
一家鐵匠鋪裏。
楊奇手上拿著鍋敲了敲。
老周管家看著堆的滿地的鍋,一臉驚訝:“公子,您怎麼做了這麼多的鍋?這得花多少鐵啊!”
楊奇手上拿著鍋看著:“不多,也就請葉叔父吃了兩頓羊肉火鍋。”
一個被熏得滿臉黑灰的鐵匠,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笑著用著生硬的漢話說:“沙父,怎樣?”
楊奇點了點頭:“不錯。”
他拍了拍那個鐵匠的肩膀:“飛摩兄弟,你還好吧。”
“飛摩兄弟?”老周管家盯著那個鐵匠看,隻覺得名字很熟。
那個鐵匠從一旁的缸裏打了一勺水,洗了把臉,露出一張突厥人特有的寬臉。
老周管家這才認出來,這個人竟然是跟阿史那泰安一個部族的,在花輝樓裏被打斷了腿的阿史那飛摩。
阿史那飛摩把手握成拳頭,在自己的胸口用力地拍著,用生硬的漢話說著:“托沙父、的福,我、飛摩、很好!”
楊奇笑著拍了拍阿史那飛摩的肩膀:“你的漢話,說得也很好。”
走出了鐵匠鋪,老周管家跟著:“公子,原來您把他安排在這裏啊?”
楊奇邊走邊說:
“他的兩條腿都被打斷了,這對於草原上的漢子來說,比殺了他還殘忍。
不過還好,突厥人是天生的優秀鐵匠,剛好我們可以用得上。”
老周管家撫著山羊胡,點了點頭。
楊奇已經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