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
楊奇從外麵走了進來,就聽到後院裏傳來哭聲。
他和三郎互相看了看,連忙大步往後院走去。
何逢昌正拉拽著何香兒:“走,香兒,跟阿兄走。”
何香兒在那哭著,不肯走。
阿史那飛摩警告著:“快點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何逢昌吼到:“這是俺們兄妹的事,與你何幹!”
阿史那飛摩答到:“想帶她走,也要等問過公子、七娘再說。”
楊奇帶著三郎走了進來:“怎麼回事?”
阿史那飛摩看到楊奇,連忙行了個禮:“公子,這何大想帶香兒小娘子走。”
“七娘呢?”楊奇問到。
阿史那飛摩解釋到:“七娘出去了,還沒回來。”
楊奇看著何逢昌:“何大,既然香兒不想走,你這麼拽著,弄傷她怎麼辦?”
何逢昌梗著脖子:“不用你假惺惺,俺家的事,俺自己處理。”
楊奇左右看了看,四周家丁丫鬟們都在偷偷看著。
楊奇就對著何逢昌說到:“我說最後一次,你放開她。”
何逢昌沒有鬆手。
楊奇直接下了命令:“三郎,把何大給我拿下!”
三郎走了上去。
何逢昌第一時間就舉手投降了。
楊奇無語地搖了搖頭。
。。。。。。。
屋內。
楊奇坐在自製的太師椅上,他取笑到:“何大,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我跟你說話都聽不進去。”
何逢昌梗著脖子:“哼,反正俺何大賤命一條,要殺要剮,隨你!”
何香兒在一旁拉著何逢昌:“阿兄。”
楊奇樂了:“我要你的命幹嘛啊?也不知道你哪裏學的台詞,動不動就要殺要剮的!”
何逢昌哼了一聲,把頭扭開。
“喲,還跟我強呢。”楊奇瞅了何逢昌一眼,他拿過一旁的一疊東西,扔給了何逢昌:“看看!”
“啪。”東西掉在了地上。
何逢昌沒有接,他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這是什麼?”
何香兒拿了起來,她翻了兩下:
“甲寅年十月初八,貨三車,至文水。
甲寅年十一月十三,貨兩車,至雁門。
乙卯年三月初二,貨一車,至渭東.......”
她舉著手上的東西:“公子,這是貨運單的記錄?”
楊奇點了點頭:
“沒錯,其實我一直在查義倉案。
既然你爹是被冤枉的,根據你爹留下的賬本,一間義倉裏的糧食就少了數萬斤,那那些被貪腐的糧食去哪裏了?
如果這些糧食在並州城裏出現,那肯定會被人發現,可是我們卻沒有在並州市場上有任何發現。
那,唯有一個解釋,那些糧食,被運走了。”
何香兒接著說到:“而要想運走那麼多的糧食,隻能靠貨運行。”
何逢昌一聽,一把搶過何香兒手上的那疊紙,他看了看,卻還是把那些紙塞給何香兒:“俺,俺不識字。”
楊奇被逗樂了。
何香兒眉頭微蹙:“公子,你說,這些就是他們運走糧食的證據?”
楊奇輕搖了搖頭:“不是,這些是我從葉家貨運行裏拿到的賬本記錄,我把他們運往城外的所有記錄都抄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