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樂樓最大的廳裏,人聲鼎沸。
眾人都在交頭接耳,除了葉馳。
葉馳一個人坐在最上首,拿著他的琉璃酒杯在手中把玩著。
下麵的人在那聊開了。
其中一人:“那個是誰啊?”
旁邊的人:“他?您都不認識!葉馳啊!”
其中一人:“我說呢,看上去就不一樣,原來是並州城裏最風流的葉馳啊!”
旁邊那人:
“對啊,他可不常露臉。葉家的事務,一向都是由葉馳的兄長葉先掌管的,葉馳幾乎不管事,這次都驚動葉馳了,說明今日要聊的事情可不簡單呢。”
其中一人看了看,再問:“那邊的又是誰啊?”
旁邊那人說到:“那是高家的高大郎,高遠的嫡長子,自從高老太公仙去之後,聽聞那高遠也病了,現在高家啊,都由這高大郎說了算。”
其中一人左右看了看:“並州四戶,葉楊王高。聽聞楊家和王家有了糾紛,這回楊家召開商戶會議,王家人來了嗎?”
旁邊那人朝著一旁努努嘴:“那不是,角落裏坐著呢。”
“怎麼坐角落裏了。”其中一人問到:“那是誰啊?眼生得很呐!”
旁邊那人瞅了一眼:
“那是王堅的胞弟,王勇,我也是剛知道的,低調得很呢。”
“哼,什麼低調啊,過去幾年,都是王堅在那蹦躂,其他人自然就沒有什麼機會露臉了。
但這回,王堅他做什麼都被楊公子壓著一頭,是徹底栽在楊公子手上了。
身後的整個家族都在看著呢,你掌家不行,那不就得換人嘛。
所以啊,聽聞那王堅已經被王家取消了話事人的身份,現在搞不好在看守祖墳呢。”
“嘿,他也有今天啊!”
還有幾個人在那感慨著:“看來,這回並州四戶真的是變天了,幾乎每一家的人都換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關心這些閑事,還是有人更關心自己的利益,就問到:
“哎,那這次楊公子召開的不是並州四戶的商議,而是整個並州商戶聯盟大商議,他招我們來幹嘛啊?”
就在這時,楊奇帶著老周管家、三郎,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坐著的也都站了起來。
“楊公子!”
“楊大管事!”
每個人都在熱情地跟楊奇打著招呼。
楊奇笑著和眾人回著招呼。
葉馳也坐正了,伸出手招呼著楊奇,讓他和自己一起坐在上首。
楊奇走了過去,看到在場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就招招手:“今日在場的,都是楊奇的長輩親朋,大夥就不用這麼拘謹,都坐下吃喝吧。”
眾人都沒有動。
葉馳在一旁伸出手指了一圈:“還站著的,等下自罰三杯啊!”
底下有心急的人在那大聲地說:
“可我真的沒心思喝酒啊。
楊大管事,聽說商樂署還有大動作,這樣下去,我們並州原來的商戶,還有活路嗎?您給個準信吧。”
葉馳哼了一聲:“肖家二郎是吧,這酒可還沒喝呢,瞧你那點出息,還不如你爹呢!”
肖家二郎笑著說:
“哎喲,葉叔父,您是不知道啊,我爹就常說,我比他有出息。
因為他才兩個兒子,而我,有七房小妾,十八個兒子。”
場下的人起哄著。
肖家二郎又接著說:“現在這事,可是關係到我還養不養得起我那七房小妾十八個兒子的事,您說,我能不著急嗎?”
楊奇伸手手往下壓了壓,他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就說到:
“也是,我也理解大夥心裏的顧慮。這事情啊,不交代清楚,我想大夥今日這酒喝著也不香。
那我就簡單地說一下,大夥都知道,過去一年,商樂署一直在爭奪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