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姑姑唏噓著:“哎喲唉,我的娘娘啊,您怎麼出去一趟,還惹上事了哩。”
屏妃殿內,翠兒邊幫著屏妃做著針線活,邊說:
“要說惹上事,也是那群軍痞惹上事了。
包姑姑,您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惡,整日在那條街上吃白食,從來不付錢。”
屏妃把針穿過手中的布,紮了個漂亮的節,抬頭笑著說到:
“所以你還跟著鼓動整條街的攤販們,把那些**給打得鼻青臉腫?”
翠兒訕笑:“那是因為小攤販們已經忍他們很久了,嘻,以後量他們也不敢再去吃白食了。”
包姑姑急急地輕拍著胸口:“虧你們還笑得出來,這事光聽著就嚇得我的小心肝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哩。”
翠兒和屏妃相視一笑。
翠兒哄到:“是是是,咱們包姑姑啊,永遠年輕,永遠的小心肝。”
包姑姑白了一眼:“去去去,沒心沒肺的哩。我現在得去看看小王爺醒了沒,睡前喝飽了這會估計該尿了哩。”
翠兒放下手中的針線:“姑姑,我幫你。”
包姑姑擺擺手:“不用了哩,你還是趕緊幫娘娘做好五毒香囊。”
屏妃微微一笑:“就快好了。街上這麼一耽擱,現在都已經下午了,一會做好了,讓七郎送去鴻臚寺。”
翠兒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哦。”
屏妃哂笑:“放心,不是讓他一個人去,我讓華子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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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臘月二十六。
一大早,楊奇和三郎就來到殿外當值,卻看到殿前不遠,多了不少侍衛,其中幾人正朝著自己擠眉弄眼,原來是金爺、鐵二他們。
楊奇嘴角抽了抽,自個站定,不去理睬他們。
他們才站了一會,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過來。
前麵的侍衛們在紛紛行禮:“國師、國師。”
原來是大燕國國師嚴莊。
嚴莊徑直走來,楊奇正準備伸手阻攔。
嚴莊對著他點了點頭:“吃了沒?”
楊奇一愣,這時關閉的殿門打開了,包姑姑走了出來:“國師,娘娘在裏麵等您呢。”
嚴莊邁進殿門,他帶來的人中,除了兩個人守在殿門外,其他人也跟著魚貫而入。
殿門敞開著,楊奇和三郎本想看看殿內的情況,可那兩人一直警惕地盯著自己二人,隻得作罷。
過了有小半個時辰,嚴莊又帶著人離開了。
楊奇看著他們離開,心裏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包姑姑走了出來:“大郎、七郎,隨我進來一趟。”
楊奇和三郎就和包姑姑一起走了進去,他們這些天才第一次進來,借機四處觀察。
包姑姑笑著說:“沒進來過吧。”
楊奇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借機說到:“姑姑,剛才來的是?我剛聽到外麵侍衛喊他國師了。我這初來乍到的也不認識.....”
“他是娘娘的義兄,兩人感情很好。”
“難怪一大早的就過來。”楊奇點著頭,和三郎互相看了看,心裏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不過一直沒機會和三郎說說。
包姑姑邊走邊說:“七郎,昨天下午你不是送了個五毒香囊給那個狼厥小王子嘛,知道不,昨夜他被刺殺了哩。”
三郎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哦”了一聲。
楊奇卻是一愣。
“國師就為這事一大早來找燕帝,完事了就順路過來看看娘娘。”包姑姑打開了儲物間的門,繼續說著:
“眼下洛陽城裏也不太平,剛國師還說,年後燕帝可能就要回幽州了哩。”
“回幽州?”
“可不是,燕帝是從幽州起家的,那裏可不像這洛陽城哩,到處是天泰朝的人,還時不時地出來鬧事,回幽州了也省心。
我記得是放在這的哩,哦,在這裏,大郎、七郎,娘娘讓我把這些東西送前麵殿裏去,我一個人搬不動,剛好你們在這,就讓你們跟著一起去,你們可別不樂意哩。”
楊奇已經接過話:“姑姑說哪裏話,我們的腿瓷實,多跑跑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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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包姑姑還有事要辦,楊奇和三郎送好了東西就先往回走。
楊奇抬頭看了看天,天陰沉沉的,灰色的雲遮蔽住了天空,一陣冷風吹來,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樣子,天又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