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大哥被踢場子,親弟弟能不幫忙麼?”
“你特麼的真是豬頭,三少孫弘毅是過來幫丹王海矽的場子,孫家哥三都跟仇人一樣,你以為是過來幫自家兄弟的麼?”
“臥槽,這也太亂了了吧?說了半天都把我說糊塗了。”
“糊塗什麼啊?快去看好戲吧,現在丹王海矽帶人已經在拍賣行強占了大廳,說是在那裏等著城主給個說法。”
……
伴隨著這些流言,熙馬城的人幾乎全部湧向了拍賣行。幸虧拍賣行的麵前是一片大廣場,足以容納十萬人,要不然人群都無法動彈了。
秦寧聽了這些,隨著洶湧的看熱鬧的人流往拍賣行的方向走,眼見人群實在擁堵,便悄悄調運起一些善能,在自己的身邊築起一道能量防護,使自己免於跟人群接觸,自己也能借著這個空子,走到最接近拍賣行大廳的前沿。
拍賣大廳的門完全敞開,從外麵可以清晰看到裏麵的情況。
城主孫弘祥端坐在正廳的一張寬大的椅子上,旁邊站立著端木貢和苗聰。在孫弘祥左側的一丈遠距離上端坐著一個跟孫弘祥麵目很類似的中年人,這應該就是孫弘祥的三弟孫弘毅了。
在孫弘毅的對麵,坐著一個滿麵紅光,像極了太監的一個人,這人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想起那個花花大少海無傷,這應該就是那個丹王海矽了。
孫弘祥看都沒看海矽一眼,對著孫弘毅說道:“三弟,你不會是思念大哥,才過來看我的吧?”
孫弘毅笑道:“小弟思念大哥,那是無時不刻的。隻要心中有大哥,見與不見不都是一樣的麼?這一回到大哥這裏來,是有別的事情的。”
“哦?”孫弘祥眉毛一揚,斜了一眼海矽,轉頭對孫弘毅笑道:“三弟,最近學了些酸詩,覺得挺有意思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一直以為這全是放屁一樣的詩句,可現在看來,真是太應今天的景了,你不會是聯合外人來對付我這個大哥吧?”
“哈哈哈,大哥這話可就嚴重了。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隻不過海矽大師因為家族的事情去找了父親大人,他老人家聽說你在這裏胡鬧,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弘毅顯然沒有那種弟弟對於哥哥應有的尊重,說起話來竟然有些陰陽怪氣的。
孫弘祥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找了硬茬子來踢場子了。海矽,你說來找我討說法,本城主就在這裏,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出來吧。”
海矽冷冷一哼,說出的話又尖又細,真的仿佛是陰陽人一樣的聲音:“孫城主,我就想問問,我們海家到底犯了什麼罪過,居然當天就把我們海家產業封了,而且限時天黑前離開熙馬城?”
端木貢上前一步說道:“海家去找城主貴客的茬,而且在我出手勸阻的時候,海無傷叫囂讓我等著,如此藐視城主的行為,難道不該驅離熙馬城麼?”
海矽眼睛頓時閃出一道寒芒,怪笑道:“端木貢,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供奉,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哼,端木貢乃是本城主的心腹之人,他的話就是代替我說的,他所做的事情就是代表本城主做的。海矽,這裏是熙馬城,這我這一畝三分地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人?這兩年就是因為這麼慣著你們海家,所以你們海家才越來越囂張,我看是收拾你們海家收拾晚了!”
不管怎麼說,熙馬城的城主是孫弘祥,不管從哪方麵來看,海矽都是處於不利的那一方。誰知道海矽竟然沒有惱火,反而是笑著看向了孫弘毅。
孫弘毅嗬嗬笑道:“大哥,熙馬城可是我們孫家曆經無數代積攢下來的產業,父親大人可不想看著這產業被不肖之子給敗了。”
孫弘祥麵色陡變,眼睛直勾勾盯著孫弘毅說道:“三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咱家老爺子的意思。我們孫家在洛安星上好不容易撲騰出一片大家業,要切記和氣生財四個字。家族子孫倘使飛揚跋扈,離敗家也就不遠了。所以,我是帶來了父親大人的命令,請大哥銘記孫家的教誨。”
說到這裏,孫弘毅的眸子裏竟然透出了無比詭異狡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