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濤撫摸著小裂的頭說道:“小裂,你能有憐憫之心,哥也為你感到高興。不過,業罪所承受的痛苦,可不是一死就能夠了結的。業罪,罪業,咳……”
其實,葉澤濤又何嚐沒有動了惻隱之心呢?可是,自己造下的罪業,就隻能自己去承擔,外人是無法給分擔半分的!天道慈悲,卻以這種手段來止惡,大善至惡,大惡至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簡單的黑白所能夠一言囊括的。
葉澤濤帶著小裂往前走,小裂忽然說道:“哥,有些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咱們要追尋的目標,就在前麵不動呢?”
聽了小裂的話,葉澤濤不禁警覺起來,他知道,小裂的實力沒有恢複,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也就是說,薑嵐舵父子就在前麵,還在前方不動,這可是大大超出了葉澤濤的想象。
葉澤濤示意小裂提高警惕,然後和小裂一起慢慢向前靠。在行進的過程中,葉澤濤把自己的神識釋放到最大,向著周圍做不間斷的探查。
周圍沒有任何的異常,在正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人影在葉澤濤的神識探查中出現了。再近一點,葉澤濤可以斷定,這兩個人就是薑嵐舵和薑冕父子二人。
在薑嵐舵父子二人的周圍,是一片方圓幾十丈的開闊地,周圍林木稀少,隻有高至腳踝的一些雜草覆蓋地麵。
葉澤濤和小裂走進了開闊地,發現薑嵐舵和薑冕父子身上被綁著,正背靠背坐在那裏,一臉的頹喪。
“薑嵐舵,薑冕,你們兩個抬起頭來!”葉澤濤冷冷喝道。
聽了葉澤濤的聲音,薑嵐舵薑冕兩人齊齊轉頭,看到了葉澤濤之後,眼睛裏先是驚恐,然後是一種憤怒,到了最後,是一種無可奈何。
能夠在碧血斷魂刀下全身而退的人,不是他們所能夠麵對的。
“葉澤濤,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也無話可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父子栽在你的手裏,就請你給我們來個痛快吧!”薑嵐舵臉上浮現出了一股陰沉的神色,倒也算是有幾分血性。
相比較之下,薑冕就沒有他老子那樣的氣度,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睛裏已經有了祈求的神色。
葉澤濤在距離薑嵐舵父子十丈遠的距離上停了下來,幽幽道:“薑嵐舵,你要是說單單針對我,那也沒什麼,怎麼也算是藍星族族群內部的爭鬥。可是,你挑起叛亂,這背後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薑嵐舵聞言,不由得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看向葉澤濤的眼神也有些複雜了。
“葉澤濤,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不想在族人麵前丟人現眼,你就殺了我們吧。”
葉澤濤淡淡笑道:“被背後的主子給出賣了?這滋味不好受吧?可你想過沒有,在你接受外人挑唆,背叛本族的時候,族人何嚐不是這樣想的?”
薑嵐舵又是一哆嗦,咬牙說道:“葉澤濤,你都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