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段曆史上有名的鴻門宴在這一刻,徹底顛覆了,本應該入賬護駕的樊噲,卻在不知不覺中等來了劉邦,眾人匆匆行出楚軍大營。
項伯朗笑著送別劉邦到大寨外,此時,劉邦剛剛接過親隨遞來的戰馬,驚魂未定的長出口氣,這趟楚營之行,可畏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直到真真正正的踏出大營,劉邦才感覺,腳下的地是那麼的厚實,那麼的平穩。
“這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劉將軍可要一路珍重。”項伯在大營外向劉邦拱了拱手,劉邦此時已從驚慌中回過神,他翻身上馬,在馬上拱手笑道:“項伯兄與我已是親家,不必如此客套,他日有機會,我一定再登門拜訪。”
項伯笑著點點頭,張良恐項羽反悔,急匆匆來到劉邦身旁,低聲道:“劉將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劉邦被張良提醒,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離開戲地,還處在項羽的勢力範圍之中,想著項羽剛剛鐵青著臉,一臉殺氣,劉邦不寒而栗,立刻勒馬,帶著眾人,匆匆向西麵疾馳而去。
這一次,劉邦沒有走山路,而是改走渭河南岸的馳道,從這裏返回霸上,正當劉邦等人行過芷陽一帶的時候,從山路間,一夥人緩緩馳出,為首一人,一雙美眸正靜靜的凝望著劉邦離去的背影,這雙美眸中,更多的,是憤怒。
早聽說,項羽橫霸巨鹿,殺得章邯膽戰心寒,可畏天下無人可敵,再有項莊與他會師,兄弟倆可橫行天下,一統江山,何人能為敵手,可就是這樣,劉邦為何還能活著離開戲地?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看著劉邦匆匆離去,她真的很想出手,在這裏殺死劉邦,可畢竟在他身旁,數千騎兵緊緊護衛,不給女子留下一絲動手的機會。
就這樣,她凝望著劉邦離去的背影,許久之後,直到劉邦的隊伍漸漸變成一條小黑線,女子這才怒氣衝衝的勒***行去,口中大喊:“隨我去見項莊將軍!”
……
劉邦走了,但楚營內,氣氛依然凝重,項羽怒氣衝冠,坐在桌案旁,凝視著手中的酒杯,久久不語。
各國聯軍的主將,章邯等人皆低頭沉默,項莊,範增和剛剛趕回的項伯陪坐在側,也各自無言,張良的反客為主,不僅僅讓項羽麵子上放不下,更是在間接的提醒眾人,劉邦並沒有獨吞關中之意。
無論如何看待此事,大家都很清楚,項羽雖然沒有向劉邦動手,但劉項不和,已經從此奠下了基礎。
項羽凝視著手中酒杯許久,他怒氣衝衝的喝下杯中之酒,將酒杯摔在地上,這才起身,指著項莊和範增等人怒道:“都到我的牙帳去!”
各國聯軍的將領見酒宴不歡而散,他們各自悄悄的離去了,項羽的強勢,已在每個人的心中,深深的紮根。
項莊,範增,項伯,龍且,虞子期等一般親信匆匆來到了項羽的牙帳。
帳內很安靜,項羽此時已沒有剛才那般生氣,他坐在軟席上,右手輕輕的撫摸著桌案上的一柄劍,直到眾人都來到帳中之後,項羽才向一名親隨揮揮手,親隨點頭,走出大帳,將賬簾放下,一時間,帳中變得很暗,讓人有很壓抑的感覺。
三盞油燈被點燃,帳中再次恢複光明,這時,項羽輕歎一聲,他看向範增和項莊,歎道:“想要剿除劉邦,隻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何必如此著急?”
停了下,項羽輕歎一聲,又道:“如今被張良匹夫鑽了空子,反到顯得我項羽小氣了,你們說,這件事,我們該如何處置?”
項羽的話中有責備,也有無奈,使得帳中眾人也為唏噓,這時,始終在旁的龍且走上前,拱手道:“既然上將軍如此為難,何不調兵十萬給我,我定當踏破劉邦大營,生擒那匹夫獻給將軍?”
“殺機焉用牛刀?給我五萬兵馬,我願夥同各路聯軍,直//搗霸上,將劉邦大軍統統剿殺!”這時走出的是鍾離昧,他用手拍拍胸脯繼續道:“不斬殺劉邦,我願已項上人頭抵罪!”
“爾等不可魯莽!”範增終於忍耐不住,起身嗬斥道:“既然今日鴻門大宴,我們已放走劉邦,天下人已盡知此事了,我們又豈能出爾反爾?”
範增說的言辭鑿鑿,項羽略顯不悅道:“亞父可有對策?”
“如今形勢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換個角度處置這件事情,如果上將軍肯在聽我一言,我有妙計,可讓劉邦軍士,不戰自散。”範增說到此,掠須大笑。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項羽更是詫異,剛想開口詢問,範增卻已開口說道:“從今天酒宴上看,劉邦梟雄,不是等閑之輩,如果上將軍能兵入鹹陽,控製關中局勢,隨後徙封劉邦,讓他遠離關中,劉邦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