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學生的外貌我們就不交代了(把筆墨留給可以對得起觀眾的人,我這人特反感浪費資源的事。地球就這麼大了,還在製造垃圾),李優來到茅屋把事情一說轉身就走,卻被女學生給叫住了。

借馬燈,當時村裏沒有通電,指望路燈那更是不靠譜的的事。一到晚上,整個村裏黑漆漆,看到到的全是牲口畜生那五顏六色的眼珠子(到過沒電的村子朋友都知道)四處亂晃。

女人麼,無論多嚇人,都有東西收她。

李優隻得把自己的馬燈借給她們用,可這兩學生卻還是把他給拉住,說什麼夜路難走,非要他行行好領領路。

感謝那個年代,感謝那個生產力落後,連農村基本供電都不能滿足的年代。很多年以後,李優身著筆挺的觀奇洋服,不止一次的站在亞洲大酒店頂樓的VIP套房那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俯視著武漢市夜幕下的萬千燈火。手裏蕩漾著緋紅的洋酒,回憶那個不堪的年代!

漆黑的夜,搖曳昏黃的燈芯,把兩女生照耀的不再像白天那樣透徹。

我們在讚美太陽時,總是用些博大無私代表正義壓製黑暗的詞彙。這是前人都喜歡用到的,我一直不明白。後來我明白了。當我發現有些女性在白天看到和晚上看到,完全是兩人時,我知道太陽為什麼是正義的象征。代表正義的東西一般都說實話!

而我們一般形容月色時,通常都是說月朦朧之類的。

朦朧就好,當你沒有什麼選擇的時候,我們就先‘朦朧’吧!

兩女生高一腳低一腳,很快來到革委會的土房子門口。李優鬆了口氣,心想把老子餓的半死,不看在你們有可能會說我壞話的情麵上,老子才不做這種吃虧事呢?

轉身,又被拉住。幸好,天黑沒什麼人看到。

李優冷冷說道:“同誌請放手!”

一個女生輕輕遞過來兩雞蛋:“小兄弟謝謝你!”

放著小同誌不叫,硬是稱呼小兄弟,擺明是套近乎。不過,這兩雞蛋很不錯,剛好我餓的難受,說了聲謝謝就收下了。

那個給他雞蛋的女學生先進去了,而剩下的卻對他說:“小兄弟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等我們出來再送我們回去,可以嗎?”

李優埋頭吃雞蛋,一聽這話差點被蛋黃給噎死,翻著白眼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女學生一喜,道:“不說就當你答應了,我出來還有兩雞蛋!”轉身,人就進去了。

李優笑笑,老子就是看那兩蛋的份上招呼你們!

很無聊的少年,在外麵來回踱著步。剛開始,裏麵還有談話聲,可到後來卻發生爭吵聲,再就是水瓶摔在地上的破碎的聲音。

李優準備衝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可革委會的大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的。他隻得弓著瘦小的身子,偷偷繞到側麵的窗戶下,悄悄踩在土坡往裏看。

村支書赤裸著上半身,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陰陽怪氣的朝給自己雞蛋的女學生走過來。後者手腳亂揮,象躲避瘟疫一樣不停朝牆角挪動。

村支書停了下來,挺著長兩長毛的大肚子,笑嘻嘻的說:“妹子,我知道你們城裏人看不上我們鄉下人。可我們一同生活在革命的大家庭裏,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嗎?我老婆死的早,你就幫幫我吧!”

那女學生尖叫一聲,連忙閃身避開撲過來的魔爪。

村支書也不容易,快奔四十的人,平時白天要組織群眾下田掙工分,偶爾要扯著嗓子給幾百口人開開大會。晚上,還要操勞得和身輕如燕的小丫頭玩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