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東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偏西。劉亞虎租的房子有西曬,這個時候雖然是剛剛開春,可太陽照久了還是不怎麼舒服。

二大爺從被窩裏爬起來,挺著脹脹的老二,直奔廁所。

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早上跑到醫院洗胃,下午在醫院衛生間裏強暴了一個喜歡吃藥的小騷護士,晚上到水廠大排檔惡補了一下火鍋,還喝了許多所謂的補酒......

媽的,補的老子現在還是硬邦邦,小便完了還那麼翹。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出來放鳥的歸東寶還沒完全歸位,被這一頓敲門聲給搞得打了個寒磣。狗日的,老子出去廢你全家。

二大爺這個時候全身就穿一套保暖內衣,也不顧隻有十度不到的氣溫,直愣愣的跑去開門。

他一邊走一邊在嘴裏咆哮開來:“誰啊?媽的個巴子,想死!這麼用勁敲你媽的個破......”

‘門’字估計這會兒是說不出來啦,二大爺把門一打開,看見兩穿製服的(還是別想歪了,不是護士服,也不是城管的,他們是如假包換的公安)。

他們沒給二大爺什麼開口的機會,直接硬擠進來。第一個用手控製住他會發出聲音的器官,第二個直接掏出家夥(不是冷兵器)貓著身子,直奔劉亞虎的大衣櫃。

左手開門,右手送槍,然後再探腦袋,沒人。

兩公安把眼睛移到床底下,又看了看歸東寶。警察的手慢慢鬆開,朝二大爺歪了下頭。

歸東寶明白是什麼意思,讓他去掀開落地的床單,公安要看床下藏著什麼沒有。不管我床下藏著什麼,也不能拿老子當炮灰使。但,警察很嚴肅,態度很冰冷,關鍵是手裏拿的不是玩具槍。

二大爺躡手躡腳跑過去,把床單往上猛一扯,床下就是幾雙破鞋和一些臭襪子躺在那。別說是人,地球上不管是什麼生物,隻要長一鼻子的,都不想找那地方自殺。

兩警察被搞的一窒,同時都恨自己多一鼻子。收起槍,關上門,把政策一宣布,然後說正文。

有一逃犯現在流串到東二裏一帶,估計跑到這片老城區。各家各戶要時刻留意,小心安全。發現可疑人物在小區周圍徘徊,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說到可疑人物,兩警察又仔細看了看歸東寶。其中一個小聲對另一個嘀咕:昨天一婦女跑過來報案,說自己在醫院裏遭人侮辱......

聽到這裏,二大爺嚇得老二立刻就軟下去了,全身上下冷汗直冒。媽的,那個小騷妞還真不怕死,老子等下如果去所裏交代問題就把你個賤貨給供出來。不說你吃什麼搖頭丸,老子直接把你往死裏整,就說你嗑的是白粉!

歸東寶無比惡毒的計劃著自己的報複條款,兩個警察同時看到二大爺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一個問道:“怎麼你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另一個警察嚴肅問:“是不是和你有關?”

三酒瓶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李憂把嘴巴上的油漬用餐廳紙幽雅的擦掉,看了看趴在桌上,不醒人事的劉亞虎,又看了看不懷好意,對自己笑的蘇曉婉,說:“怎麼,看上這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