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爺隻以為你和景蓮生鬧了什麼矛盾,我和你父親趕過來的時候也沒跟他說實話,不過此次回去,想必是隱瞞不住了。”
“我相信嶽父能承受得住,何況嶽父本就不喜歡景蓮生,想必對我們此行的目的也有猜測,不一定就完全猜測不到。”
隻是恐怕嶽父再怎麼算無遺策、神通廣大,也不會想到他們過來會帶著已經登報離婚的孫女回去。
既然決定下來,江翰佚就不再耽誤,以免再生變故,急忙叫來外麵一直候著的梧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在明天登報後就離開汴京,回東省!
而保持著愉悅心情回到家裏的景可曼卻沒有那麼順心了。
“菲雯沒有跟你回來?”
看著妹妹回來的景蓮生急忙看向她的身後。
“菲雯姐姐不是提前回來了嗎?”雖然被夏菲雯下了麵子,但是景可曼還是不敢說夏菲雯的壞話,隻是癟了癟嘴,“哥哥我先跟你說,我已經將事情辦好了,江暖同意離婚了。”
“這件事之後再說,我先去找菲雯,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才不願意會景家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一點也不安全。”
看著急急跑出去完全沒時間理會自己的景蓮生,景可曼生氣的跺著腳快步走回自己的臥房,不再受這鳥氣。
可惜他們都沒想到第二天江暖登報的說辭變成了離婚,這是景蓮生預料之外的,等到他想起來去找江暖的時候,才得知江家一行人早就離開別院踏上了回東省的路。
而江家別院也全權委托給牙行向外出售,明顯是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來了。
“景可曼!你給我出來,你是怎麼辦事的,這件事怎麼會見報,而且名義竟然是離婚!”
還不等景可曼出房外跟自家哥哥解釋,景家父母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質問著“這是怎麼回事?蓮生,你為什麼和暖暖離婚了!”
看著景父景母怒氣衝衝的臉,還有景父手上舉著的報紙,景可曼本來因為景蓮生的怒氣而心驚膽戰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媚了起來。
“你們的好兒媳自己離開了,不和景家的驕傲過了,這幾天你們不是也沒有反對哥的動作嗎?去別院找江暖不是你們默認的嘛!”
看著幸災樂禍的景可曼,景父的手顫顫巍巍舉起又放下,“孽女,孽女!我這是為了誰!暖暖哪點不好,能照顧好家裏也能幫你母親打理家業。”
“可是我不喜歡,我和她完全沒有共同語言,父親,她不是我喜歡的人,你別逼我了,事情已經走到登報這一步,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也許是父母和妹妹的爭吵聲讓景蓮生冷靜了下來,他看起來沒有了剛剛的怒火,“這件事是我讓曼曼去和江暖談的,既然江暖主動登報了,也代表她認同了,而且讓她主動登報離婚,已經給足了她的麵子,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也是他能給江暖唯一的東西。
“你!你!”景蓮生立馬扶住景父,焦急的看著呼吸越發急促的景父,對著一旁不知所措的景可曼吼道:“還不去把藥拿過來,叫醫生過來!”
“哦,哦!馬上!”
看到倒下去的景父,景可曼明顯也慌了神,隻能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聽從景蓮生的吩咐去找來了洋醫生。
“威克曼,我父親怎麼樣了?”
“景,不用擔心,你的父親隻是怒火攻心,好好修養就行,我開的藥一定不要忘了吃。”
在歐羅巴人蹩腳的種花語中,景蓮生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哦,對了,這是夏讓我交給你的信,明明你們經常見麵,怎麼還喜歡這麼麻煩的交流方式,不懂你們種花國人。”
“謝謝。”
威克曼是他和夏菲雯在m國留學時認識的朋友,是一名優秀的醫學博士,也是兩人共同的好友。
而現在夏菲雯讓威克曼帶信給他,讓景蓮生有了不好的預感,可現在自己的父親就躺在病床上,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處理感情問題,隻能將信放在一旁,等景父的病情穩定一點之後再看。
“姑娘,走嗎?”
一直站在碼頭上吹著冷風的夏菲雯,抬起纖細的手腕,看了一眼早就走過約定時間的手表,狠狠地閉緊眼睛,像是要咽下這麼多年付出的感情。
“走吧,船家。”
夏菲雯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要下定決心了,她和景蓮生的開始本來就是錯誤的,現在及時止損也是好的。
“姑娘是要去東省?投奔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