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祝你成功了。”
聊得起勁的三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另一個人的耳朵,直接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那是哪家的姑娘?我在東省從沒有見過?”
江暖他們一直沒有注意到她們的斜後方就有一個百年老樹,樹身足以遮住一個人的完整身影,這也是這個人一直沒有被江暖他們發現的原因。
來人看起來有四十左右的年紀,長著一張方正嚴肅的麵容,棱角分明、氣質剛硬,暗綠色的軍裝穿在他的身上恰到好處,幾乎和他的氣質融為一體,更加的讓人不敢靠近。
隻是現在的他直直的盯著江暖遠去的背影,知道身後的副官再也無法忍受自家長官這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出生打斷了他的思路。
“元帥,那是江家的小姐,是江翰佚唯一的血脈。”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在肖想了,你家的那六位姨太太還不夠你造作的嗎?
“你在想什麼呢?”聽出副官言下之意的男人,回頭就一個怒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尿性,容不得副官不胡思亂想,所以他也並沒有有多生氣。
“我隻是覺得這姑娘很有意思,你覺得配小州怎麼樣?”
想到自家少帥平時那副不動如風的模樣,副官的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少帥怎麼就沒繼承到自家元帥一點點的風|流呢,也不需要多少,能勾搭到一個也行啊。
“我覺得不合適。”
這樣的大家閨秀那不是比起那些先進的女學生更膽小嗎?和少帥怕不是相處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被嚇哭。
而對於這樣循規蹈矩的女子,少帥恐怕更沒興趣了。
元帥也太喜歡亂牽紅線了。
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副官天馬行空、思緒亂飛的腦洞,在聽到江暖是江翰佚的女兒之後更加確定自家兒子和江暖十分般配。
那可是江翰佚,可以說那是他除了自家老丈人之外唯一敬佩的文人了。
“元帥,我覺得你真的應該放棄。”
眼看著自家元帥眼裏越來越濃的興趣,副官覺得自己不阻止這東省馬上就要產生一對怨侶了。
這樣,他也顧不得保護一個姑娘的名聲了,畢竟他和江暖也不熟不是。
“江氏江暖是有過夫婿的。”
感受著自家元帥望過來帶著懷疑的目光,副官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之所以說是有過,是因為就在幾天前江暖登報離婚了,這個您在報紙上也是能查到的。”
“而且她的前夫婿還不是什麼普通人家,汴京的名門望族,景家您聽說過吧,剛剛歸國備受學界關注的景蓮生就是她的前夫。”
沉默不語。
副官一時被自家長官深沉不定的眼神看得驚疑不安,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那樣的男人江暖說放棄都能放棄,更別說本來就和這些文人不和的元帥府了,而且別人江小姐剛剛受過情傷,說不定現在正是反感男人的時候,少帥湊上去,不是自找無趣嗎?”
“小羅啊,你難道沒有發現,隻有你想哄騙我的時候,才會用尊稱嗎?”
看著副官心驚膽戰的表情,身著軍裝表情嚴肅的男人倏爾又笑了起來,“三個月前把我在三姨太那裏的消息告訴夫人的也是你吧,還有之前是我在廚房偷吃飯菜的也是你告訴夫人的吧,前兩次我就發覺了,你這個人呐,太正直,不適合撒謊。”
“那是對元帥你。”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這江家小姐如此確實不適合小州,但這景家也是個眼瞎的。”
元帥收回了自己遺憾的目光,“不過你去打聽這些消息幹嘛,連我也不知道的八卦,恐怕你是通過‘青天’知道的吧?”
“雖然是一些家長裏短,不起眼的小道消息,但是在關鍵時刻卻能起到一向不到的作用,這點可是元帥你教我的。”
“奸詐,太奸詐了!”
元帥的語氣裏麵滿是對自家副官如此奸猾的哀痛,可是麵上卻一直含笑,明顯對於他的這種行為十分滿意。
對於這一切江暖一無所知,不過現在的她也並不關心就是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快速劃過,等到傳來談判消息的時候,江暖才恍然自己已經在雅禮學習了半月有餘了。
這半個月江暖幾乎吧全校師生認識了個遍,主要功勞還在隨時跟在她的身後,似乎十分怕她孤單的夏菲雯身上。
“暖暖,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段時間無論是去會見好友還是參加各種辯論,夏菲雯都把江暖拉上,她也由此發現江暖平時雖然發表的言論不多,但是字字珠璣,比誰都看得通透和明白。
“坐著看、躺著看、站著看?”
江暖是真的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看法,因為不管他們這些人再怎麼努力,這件事的結果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