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懟到無話可說的江暖默不作聲,她總不可能說自己忘記了,轉頭就把景蓮生拋在了腦後,完全忘記了是以後在學校需要經常見麵的同級學生了吧。
“誒,不對啊,我剛剛才在街上遇見的景家伯父伯母,爹爹你怎麼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江暖歪頭已獲得看著江翰佚,“爹爹從哪裏來的消息?霜兒回家到現在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餘管家就算在霜兒那裏聽到消息,也不可能在我回家之前就能報到你那去,說吧,你在哪裏得到的消息。”
盯著自家父親略顯心虛的表情,江暖表現得更加的理直氣壯,眼神中的懷疑不帶絲毫掩飾,雖然她也不是很好奇,但這可是個轉移話題的好辦法。
“你別問,總有人告訴我。”
“不對啊,老頭子,你說你剛從工會回來,怎麼知道街上發生的事情?我也想知道誰告訴你的?”
看著江翰佚遮遮掩掩的態度,江母更加的懷疑,“你不會為老不尊,在外麵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吧?”
自家媳婦帶著嚴重懷疑的眼神,瞬間讓江翰佚破防,“你!你才為老不尊,我整天和工會裏麵那些油滑得像狐狸一樣的商人周旋我容易嘛我,你就這樣懷疑我!”
“還有你!你明明知道你母親有多彪悍,你還這樣害我!”
江暖聽見自家父親委屈地哭訴,立馬捂住想要偷笑的嘴,絲毫沒有同情的心,因為她知道下一秒他就要遭殃了。
“好啊你個江翰佚,終於願意說實話了,你說誰彪悍呢!”
江母隨手將正在打擾衛生的下人手中的雞毛撣子扯了過來,直接往自家丈夫的身上招呼著。
江暖擺了擺手,示意一臉不知所措的丫鬟下去,反正這一幕過幾天就來來上一場,她已經習慣了,想來這個丫鬟來的還不久,要不然不會一臉驚慌失措,你看旁邊的餘管家多淡定。
恩?
江暖看了一眼一臉嚴肅像是在回想什麼的餘管家,往他眼神的方向望過去,就見是剛剛離開的丫鬟的身影。
“餘管家,怎麼了?”
“不,沒什麼小小姐,隻是這個丫鬟什麼時候招進來的,我竟然沒有印象。”
“你沒印象?”
江暖的眼神一下子認真了下來,江家僅有的三位主人都知道自家的管家記憶力是有多好,別說為了安全起見,安排下人一直是餘管家親自負責,就是其他的客人隻要隻要來過兩次以上,餘管家都能將名字和愛好說出來。
可現在一個連他也沒有深刻印象的丫鬟,卻堂而皇之的打擾著正堂的清潔。
要知道,江家雖然算不上千年大家族,但是因為也傳承了數百年,規矩繁多,就連丫鬟隻見也有一套規則,什麼樣的丫鬟負責什麼房間、位置、事宜,都有明確的規定。
一般能混到正堂來做近身丫鬟的,要不就是平時表現良好,要麼就是府裏麵的老人了。
可不管是哪一樣,都會在餘管家那裏過目得到他的同意,才能正式調換。
“你的意思是說這人沒有經過你的手?”
一旁鬧得歡快的江父江母也安靜了下來,江父本就紋路深刻的眉心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姑娘確實沒有經過我的手,我第一次看見她還是半月前在前院,當時她還是普通的灑掃丫頭,我當時還以為是另外管理院子的婆子招進來的,也就沒放在心上,可今天她就成了正院的大丫頭。”
“去查一下,靜悄悄的查,不要通知前院那幾個婆子。”
江母聽到餘管家的解釋,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自從領頭辦了個什麼工會之後,家裏麵就一直不得清淨,隻是這是丈夫的事業,她也隻能支持,就如同當初入仕做翰林,聯合商人們一起救助遭遇重大災難的難民一樣。
她隻需要守好家裏就行了,可這並不代表她什麼也不懂,至少家裏不能再讓每天忙著正事的丈夫操心了。
“阿延,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景深這段時間忙著工會的事情,總會讓一些人覺得我江家無人了。”景深就是江翰佚的字,也隻有親近的人會叫的名字。
“放心吧,夫人,老爺就安安心心的看顧工會,家裏一切有我呢,我總會讓那些人有來無回。”
江暖硬生生的從這句平淡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絲極為血腥的氣味。
“手段還是收斂點,讓你手下的那些兄弟隱藏好,別被其他人看出什麼了。”
在江母吩咐餘管家期間江翰佚沒有說任何一句的意見,似乎對於這樣威嚴的媳婦已經習慣了,甚至他很放心將家裏的一切事務交給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