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瑤的這次離開,段家盈並沒有多少擔心,因為她知道,段家瑤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著恨一起離開,她沒有再被心中的怨恨所束縛。
段家盈和賴明哲來到療養院,他們看見齊放正安靜地坐在花園裏,耳朵上戴著耳機,歲月靜好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美好純粹的時光,段家盈看著齊放,然後對賴明哲說:
“明哲,你說瑤瑤做那些,罪魁禍首是我還是齊放?”
賴明哲把手搭在段家盈的肩膀上,淡淡地說:
“因為她自己,因為太愛了,但這愛,太偏執,讓她迷失了自己。”
段家盈低頭笑了笑,說:
“你說,我沒有告訴瑤瑤齊放的事,她會不會又恨我啊?”
“很難說哦,不過我知道你是想還給段家瑤一個健康的齊放。”
段家盈斜眼瞟了瞟賴明哲,說:
“你已經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了嗎?”
“我能不能當一個高級一點的生物啊,蛔蟲太惡心了。”
“那還是得看你表現了。”說完,段家盈又指了指遠處的齊放,說:
“不過你別說,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想起了我最初見到他的模樣,幹淨的,純粹的少年模樣,難怪能讓瑤瑤無法自拔。”
段家盈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捏了一下,段家盈回頭看見賴明哲幽怨地看著自己,說:
“盈盈,你在我的麵前誇別的男生,我是不是應該難過呢?”
段家盈用手點了一下賴明哲的腦門兒,然後走開對他做了鬼臉說:
“我可沒看出來你有多難過。”
段家瑤的事情解決了,段家盈的心情大好,她哼著小曲兒來到店裏,剛一進門就看到陳天瑜把下巴墊在桌子上,半睜著眼睛裝死。
段家盈走過去摸了摸陳天瑜的腦門兒,見陳天瑜還是一動不動,段家盈“撲通”一下坐在陳天瑜旁邊的椅子上,然後用手抹了一下眼睛,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然後帶著哭腔說:
“小瑜,你放心,你還有什麼心願,一定要托夢告訴我,姐一定竭盡所能替你完成,太可惜了,好好的孩子怎麼就……”
趴在桌子上的陳天瑜睜開眼睛,幽幽地說:
“盈盈姐,看得出你心情很棒,買彩票中獎了嗎?”
見陳天瑜醒了,段家盈撇撇嘴恢複了正常,玩兒著手裏的餐巾紙對陳天瑜說:
“我才不買那個呢,我心情還不錯,你呢?我親愛的朋友!”說著,段家盈摟著陳天瑜的脖子用一口莎士比亞的腔調對陳天瑜說。
陳天瑜嫌棄地把段家盈從自己的脖子上拉下來,然後再一次把腦袋耷拉在桌子上,沒精打采地搖搖頭,說:
“我……心情也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哈!哈!哈!”
段家盈挑起一隻眉毛,看著這副模樣的陳天瑜,然後把她拉起來說:
“友情提示:我覺得你應該心口如一,要不容易精神分裂,告訴姐姐,你怎麼~不開心?”
“我的滑板鞋不見了,這個理由成立麼?”陳天瑜有氣無力地說。
“嗯……這的確是個理由,但是吧,不足以解釋你現在的狀態,算了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我去找穀肅去。”
“你找他幹嘛?!”段家盈話音剛落就看陳天瑜從凳子上竄了起來,然後衝著段家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