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生吃心髒(1 / 2)

老人轉過了頭,他把那顆小小的心髒給捧在了手心裏,手心上的熱量將硬邦邦的心髒給漸漸的融化了,一滴滴夾帶著鮮血的血水沿著值班老頭的手腕淌進了他的袖口裏麵,血水經過的地方將手腕染成了一條細細的線,就好像是一根暴露在空氣當中的血管。

就在這時,隻見那值班老頭伸出有些發紫的舌頭舔了一口他手腕上麵的血水,他的樣子很陶醉,將血水舔進嘴裏的時候,他還不忘閉上眼睛來回味一下那血水特有的味道,就好像是品嚐了一口幾十年的陳釀一般。

未足月胎兒的心髒本來就很小,凍的快、融化的也快。五分鍾以後,那顆如同小雞蛋大小的心髒就已經徹底的癱軟下來。值班老頭顛了顛手心裏麵的心髒,一股子深紅色的濃血從心髒的血管口裏麵突然的冒了出來,值班老頭雙眼登時放出了精光,他伸出長長的舌頭,將那股子濃血直接給舔進了嘴裏,緊接著,他高高的抬起了脖子,一口將那顆小心髒給吞進了嘴裏,他大口的咀嚼著,血水沿著他的嘴角不停的流淌出來,嘴巴一張一合之間,我甚至能夠看到掛在他牙縫上麵紅漬漬的肉碴子。

我的胳膊在顫抖,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變態的人,上河縣的二狗蛋子雖說也好食人肉,但是他卻知道將肉給煮熟了再吃。而麵前的這個值班老頭已經完全顛覆了人類的正常飲食要求,生食人肉,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電影裏麵的行屍走肉才會這樣了吧!

說實話,我當時很想衝進去將這個老頭給狂揍一頓,但是大腦裏麵的理智告訴我,我不可以這樣做。值班室的鐵皮櫃子裏麵還有很多胎兒,這裏肯定是某個組織的中轉站,主角還沒有登場,我隻能做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身邊的廖夢凡自打從那個老頭開始吃心髒,她的雙手就一直緊緊的握著,我害怕她因為衝動而衝進屋子裏,所以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抓著她的手,我用無言的行動來提醒她、安慰她!

而在此時,那個值班老頭已經將那顆心髒給徹底的吃完了,他從桌子的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張褶皺的衛生紙,他用衛生紙抹了一把嘴,然後麵無表情的伸出手,一把將那個女胎兒的小腿給拎了起來!

那個胎兒已經解凍的差不多了,她的小腦袋聳拉在下麵,來回的搖擺著,她的胸口被開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血洞,大量的血水的從那個血洞裏麵咕嚕嚕的流淌下來,將地麵染的通紅。

值班老頭拎著女胎兒的腿走到了那個鐵皮櫃子的前麵,地麵被血水灑出了一條細細的線,老頭直接將女胎兒的屍體給扔進了鐵皮櫃子裏麵,然後他衝著櫃子詭異的笑了笑,關上了櫃子的蓋子!

緊接著,那個老頭卷了一顆旱煙,他打開值班室的門,拿著一個小板凳坐在了值班室的門口,一口一口的抽起了煙。

由於我和廖夢凡是躲在值班室後麵的窗子下麵,所以那個老頭到現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我將錄像保存好,借著月色,我用口語和廖夢凡做了一個短暫的交流。現在的我感覺有點混亂,我們本來以為這個火葬場會是一個倒賣兒童團夥的中轉站,但是誰也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收屍體,他們要這些胎兒的屍體做什麼?做標本?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我的大腦一直不停的回憶著這段時間我們所搜集的種種信息,隨著記憶不斷被挖出,一種深深的恐懼也在我的心裏油然而生!

我忽然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個關鍵點是通過剛剛那個值班老頭生吃心髒聯想到的。臨北市柳家巷,也就是陳鳳軍的死亡現場,他的身下壓著一個嬰兒的骸骨。我清楚的記得,當時臨北市的法醫曾經做過這樣的驗證,這個嬰兒的骸骨被人人為的蒸煮過,而且在骸骨的表麵,我們發現了大量的人為刻痕。

如果將這些線索和今天晚上值班室發生的那一幕結合起來的話,那麼很可能會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我看著眼前的廖夢凡,對她說:“難道說...他們吃人肉不成?”

說話間,我伸出手指著值班室的牆壁,“那鐵皮櫃子裏麵的胎兒十有八九會被人給做成菜,供人食用!”

“......”聽我說完,廖夢凡不自覺的想要站起來,我了解她,她是一個善良而又極度富有同情心的女孩子,聽我說了這些之後,她怎麼可能做到波瀾不驚?何況屋子裏麵的胎兒很可能離開這個屋子之後會被人做成菜肴,這是何等滅絕人性、天理難容!正義感強烈的廖夢凡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衝動戰勝了她僅有的那一點理智,她要去救她們,去救那些孤零零的、被父母所拋棄的小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