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曉龍能在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著實讓我吃驚不少。
自從臨北市的案子結案以後,我和琚曉龍的關係也發生了一係列的改變。我們一起同生共死過,而且我的年紀還比他大兩歲,所以自打那以後呢,他就改口稱呼我為“小川哥”了,而且叫的那叫一個親!
結案以後,琚曉龍就押送嫌疑人回到了南疆。由於南疆市距離泰國非常近,所以盯著那個葛笑天的任務我就托付給了他,今天他能給我打電話,難道說,那個葛笑天出現了?
想到這兒,我倒是有點期待了,我按了一下接聽鍵,就問他說:“哎呦兄弟,有啥事兒?!”
我迫不及待就接著說道:“是不是葛笑天出現了?”
琚曉龍在電話裏頭噗嗤一笑,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調侃的味道,他說我有點神經大條了吧?
這句話讓我莫名一驚,看來這通電話跟葛笑天沒啥關係啊?但他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啥啊?不會是沒事兒閑扯淡吧?
我此刻沒有太多時間跟他胡扯,就說你要是沒啥事兒啊,我可得掛了,我這塊都要忙暈了,改天我去南疆,咱們再聚。
說著,我就準備掛斷電話了,但琚曉龍這時候連忙喊住了我,他說“小川哥別啊”,緊接著他就說,我還真有事兒找你。
我懶得問了,就說你快點說吧,我這塊都火上房了。
琚曉龍在電話裏頭點了根煙,他少時跟我說道:“你們是不是發通緝令了?”
我想了想,就好奇問他,“你說的是曹萬年吧?”
琚曉龍“嗯”了一聲,他說他也是剛看到這個通緝令,由於我們這邊的情況特殊,南疆市公安局也不敢怠慢,在通緝令發下來的第一時間,就把這些資料全都發到了下屬的街道辦以及派出所,希望能獲得一點消息。
琚曉龍接著說,他說本來他也沒抱著什麼好的期待,這也就是走個程序而已。但他卻沒有想到,這個通緝令剛發下去兩個小時,他們局裏頭就接到了一個派出所的來電。
可能琚曉龍跟我比較熟吧,所以說話的時候聽起來有點墨跡,我此時有點著急,就迫切的說道:“哥們兒,你快點說吧!”
琚曉龍說好,緊接著他就告訴我,給局裏頭來電話的是南疆市一個偏遠的寨子,當地派出所在接到通緝令的同時也大規模的開始排查,最後在一宗人口失蹤的案子裏頭,還真找到了這個曹萬年!
我心裏頭突然咯噔一下,看來這個曹萬年在殺了那個“替死鬼”以後,隻身跑到了南疆,南疆和天南距離五千多裏地,看來這家夥是想伺機出國吧?
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但轉念之間我就發現,這裏頭好像那塊有點不對勁啊?
我記得琚曉龍剛剛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說他們是在一宗“人口失蹤案”裏頭發現了這個曹萬年,但是曹萬年是天南市人,南疆市怎麼會給他立案呢?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廖夢凡這時候兌咕我一下,她輕輕的問我這是咋了?
我衝她搖搖頭,示意我沒啥事,這時候我就問琚曉龍,“你什麼意思?”
琚曉龍嘿嘿一笑,他說南疆那個人口失蹤案裏頭的失蹤人並不是叫曹萬年,而是叫張連海,是一個農民!
距琚曉龍的口述,我得知張連海是在十天以前失蹤的,報案人是張連海的老婆。張連海的老婆跟當地的公安幹警回憶說,當時張連海說他要去南方打工,他本身是泥瓦匠,想去大城市裏頭找點活幹。
但是自打張連海離開家以後,他就失聯了,電話也打不通。當地派出所幹警出動警力幫忙查找,找遍了火車站、飛機場,但都沒有找到張連海的出境記錄。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琚曉龍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我也沒打斷琚曉龍的白話,接著往下聽。
琚曉龍這時候就問我,“你猜後來怎麼了?”
我這個人平時不太樂意瞎猜,而且我也沒啥幽默感,不過既然他問了,我咋地也得回人家一句吧?
我就嗬嗬一笑,說道:“張連海不會自己又冒出來了吧?”
琚曉龍在電話裏頭哎呀一聲,他說還真讓你給猜對了,我現在對你的崇拜之情,又升級了一個檔次。
拍了我一通馬屁以後,他就接著告訴我,張連海是在失蹤案立案三天以後出現的,他是直接回的家,而且回家的時候,非常疲憊,身上也有很多傷。
張連海的老婆就問他怎麼了,他就說他本來想要去打工的,但是走到半路的時候,被劫道的給劫了,身上的錢也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