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這家夥是胡謅呢還是確有其事,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把手機給掏了出來,讓我自己看通話記錄上麵的一個未知號碼!
號碼是用座機打過來的,歸屬地正是南疆市,時間顯示的是前天的淩晨三點二十五分!
我把這個座機號碼給記在了手機裏麵,給韋世傑發了過去,讓他幫我調查一下這個座機的機主姓名。完了我就問楊桐,“你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下!”
這老爺子依舊波瀾不驚的給我回憶,就好像背課文一般,說:“我們家早起就賣早餐,起的也比其他人早,兩點多就起來忙活了,記得那天早晨,天剛亮,我都開始煮茶葉蛋,大約過了半個鍾頭吧,擱在樓頂上的手機就一個勁兒響了起來,我起初也沒在意,畢竟歲數大了,記性也不好,就以為是鬧鈴呢,可我那電話一直再響,沒玩沒了,我最後就上樓看了一眼!”
他長舒口氣,接著說:“就是那個電話,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個男的,他就在電話裏告訴我,讓我按照他說的,在四點多的時候去榆樹公園的那顆老榆樹下麵去看一眼,然後就回家!我以為這個人是神經病呢,當時就掛斷了電話,但他又給打來了,還在裏麵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去的話,會把我們家這間包子鋪給點著了,我當時也沒在意,罵了他兩句以後就把電話再次掛斷了,可就在那個時候,包子鋪外麵還真是咣當的響了一聲,我們差點沒嚇死!”
這老頭的眼中充滿了那種恐懼的色彩,描述的也跟真事兒似的,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接著說:“秦陽兩口子當時就在樓底下,在響聲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跑出了屋子,罵罵咧咧的說是有人往我們家門口扔炮仗!”
我問道:“炮仗?!這根那個人有關係嗎?”
楊桐點了點頭,接著說:“當然有了,就是那個人扔的,在那聲兒炮仗響完了以後,那個人就在電話裏麵跟我說了,意思是這隻是一點點的警告,如果我不去那個公園的話,下一回就變成汽油炸彈,徹底把我們給燒死!”
“我當時就害怕了,本來想把這件事情跟秦陽說說,但你也知道,我跟他也沒啥血緣關係,害怕那孩子因為這件事情而挑我的什麼毛病,就沒說!”
“後來呢,我就按照那個人說的,來到了那顆大榆樹的下麵,你也知道,八七年的那個案子徹底把我給毀了,我雖然住的地方離那顆榆樹很近,但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公園!我當時看到那兩張人皮在那顆樹上掛著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我也不敢喊,當時就知道那個人是打算讓我背這個黑鍋,就跟八七年一樣,所以,我就悄悄的從震門那塊回了家,然後也沒跟家裏人說,直到今天你找到了我!”
“哎!”他歎口氣,對我道了個歉,“我知道我有罪,但我也有苦衷啊,我都六十多歲了,這輩子還能蹦躂幾年?就想在臨死的時候,享點清福罷了!”
話到此處,這老爺子還當著麵擦了擦眼角,不過他的眼角除了一些豬油和牛油之外,倒是沒有多少眼淚,跟裝出來的差不多!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楊桐還偷摸的看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電話是韋世傑打過來的,他已經把那個座機的電話號碼給查出來了,是一個IC卡電話,地點距離楊桐的這家包子鋪不遠,就在通往乾門的那條大街上,第十二號IC卡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我直接把那個IC卡電話亭的位置告訴給了黃哥,他帶領小可直接趕到了那個地方,很快,黃哥就給我回來了一條信息,說他在那個IC卡電話亭附近的一家商店裏麵,發現了案發時間的監控錄像,一個渾身包裹的非常嚴實的人確實在案發當日的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來這裏打過一通電話,而這都不是重要的,最讓我們難以置信的是,那個打電話的男人當時竟然是騎著摩托車過來的,而那台摩托車,正是到現在我們也沒找到的那台寶馬F800GS,就是楊童的那輛!
我問黃哥:“那個騎摩托車的人,確定是楊童了嗎?”
黃哥對我說道:“他當時沒帶頭盔,戴著一頂鴨舌帽,不過楊童的發型咱們見過,是長發,而且是黃色的,不過打電話的那個人的發型是短發,而且還有一點,他雖然包裹的很嚴實,但卻並沒有戴著墨鏡,倒是跟近視鏡有些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