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瀾清是吧?那個破壞了我婚禮的人?”夏宛如穿著一件米色風衣,嘴上噙著一抹諷刺的笑容朝我走來。
我點了點頭:“是我。”
她低頭打量著我手裏的東西,滿臉的嘲笑:“我還以為你把蘇嶸生搶走後,能過錦衣玉食的富太太生活,沒想到卻淪落為操持家務的黃臉婆。”
夏宛如咄咄逼人,但我對破壞了她婚禮一事多少有些內疚,便忍讓著她:“各人各命,我或許天生沒有享福的命,倒很喜歡做這些事情。”
夏宛如冷冷一笑:“看到你這幅模樣,我倒是能猜到蘇嶸生為什麼會喜歡你了。”
“為什麼?”
“蘇嶸生從小沒媽,缺乏母愛,但一看你就是那種會照顧人的人,估計他把你當成媽了吧。”
我沒想到夏宛如會這般刻薄,她羞辱我,我能忍;但她羞辱蘇嶸生,而且是拿他媽說事兒,這我不能忍。
“夏小姐,我雖然不知道蘇嶸生為什麼會喜歡我,但我卻知道他為什麼會和你結婚。你用知道他爸媽死亡真相的理由逼他就範,你覺得你又高尚到哪兒去?即使沒有我,你和他也走不了多遠。”
夏宛如一聽我這麼說,幾乎是暴跳如雷般的低吼:“如果你不搞破壞,那我現在都能懷上他的孩子了!隻要有孩子,我就能困住他一輩子!”
我覺得夏宛如的心態整個都不健康,我也懶得與她計較了。“行吧,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我說完就走,可夏宛如竟然來拽我,還把食品袋裏的水果弄撒了,滾得滿地都是。“羅瀾清,你個二婚的女人嘚瑟什麼?你真以為蘇嶸生愛你?他不過是想找個免費的玩伴而已,他愛的另有其人!”
我隻把她的話當做瘋言瘋語,可她再次追上來說:“向丹窕,你聽過這個名字嗎?她是蘇嶸生的初戀,當年向丹窕離開後,蘇嶸生還大病了一場!”
夏宛如說完就走了,我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今天會來找我,無非就是心有不甘的想來離間我們的關係。我若信了,才是著了她的道。
我回到家後剛準備做飯,就接到蘇嶸生的電話,他說他今晚有應酬,不回來吃了。
我一個人也沒多大胃口,就隨便煮了點麵條吃。晚上十點多,蘇嶸生才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我叫他去洗澡,可他躺到床上就叫不醒了。我幫他脫了鞋子、衣服後,又用熱毛巾幫他側臉。
可能是弄癢了他,他一直想躲,後來我幫他擦脖子時,他閉著眼睛一把捉住我的手:“丹丹,別鬧!”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丹丹?夏宛如白天所說的向丹窕?
這一夜,我徹夜失眠。第二天蘇嶸生醒了後一把摟住我:“老婆……”
他說著就想來抱我,但我根本沒興致,便推開他:“我昨晚照顧你到半夜,別碰我,我現在隻想睡覺。”
蘇嶸生似乎真斷片了,並沒有懷疑我的話,還溫聲道歉:“對不起老婆,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晚上我早點回來做飯給你吃。”
之後的幾天,蘇嶸生對我倒是一如既往,我不願做飯時他也不會有抱怨,要麼親自下廚,要麼去外麵吃。
我雖然一度想問他向丹窕是誰,想問他那晚夢裏在叫誰,但最終沒敢叫。
誰還沒有個過去呢,我們要的是未來,而不是陷在過去的情感裏糾纏。
如此想著,倒也釋懷了。
天氣越來越涼了,家裏的被套之類的都是夏天,我便去超市買冬天的四件套。可輪到我付款時,我才想起我把錢包和手機放在門口的鞋櫃上了。
排隊結賬的人很多,我有些窘迫的對服務員說:“我忘帶錢包了,就不要了。”
我剛準備把四件套拿回去放好,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一回頭,是個眉目俊朗的男人,他微微笑著說:“我幫你付吧。”
“不用的,我……”
他已經把錢遞給收銀員了。
結好賬後我就拿著四件套到外麵等他,一分鍾後他提著一袋方便麵走了出來,我叫住他:“謝謝你幫我付款,能不能把你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回家後轉賬給你。”
“幾百塊錢而已,不用了。”
“那怎麼成呢!誰的錢都不是白來的,我肯定得還。”
他笑了笑:“我隻是覺得你的聲音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才會幫你還的。這樣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加你微信?”
“行!”
回到家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通過他的好友申請,把四件套的錢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