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對呀!你們蓋著棉蓋聊了一整夜的天,真是男純女潔,一對奇葩。”
“你不必故意挖苦我!我可以解釋的。”蘇嶸生歎了聲氣兒:“昨晚吃飯時,夏宛如說家裏給她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但她對對方沒有感覺。而因為上次我悔婚的事,她已經喪失了決定自己婚姻的權利。所以她請我扮演一個男朋友的角色,幫她趕走那個男的。而作為交換,她會告訴我誰是殺死我爸媽的真凶。”
我並不信,諷刺的笑著說:“那她告訴你了嗎?”
一看他那憤怒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他捶了被子一拳:“我原本隻答應陪她開間房,但沒想到進房間後喝了一杯她倒的水,我就頭暈眼花的厲害。”
他說著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連我這個當事人都覺得這一切很扯蛋,但今早醒來後看到我和她睡一張床時我也很震驚。她說是我推倒她的,但是怎麼可能呢,我猜我是被她下了藥!”
聽到蘇嶸生這樣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昨晚和夏宛如通話那麼久,蘇嶸生不僅沒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可他平時對睡眠質量的要求是很高的,一點動靜都會讓他驚醒的。
我剛想說我相信他,可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
我拿出來一看,是條本市新聞推送。我打開一看,那標題極度刺眼——震驚!蘇氏總裁與夏家千金深夜幽會,天亮才先後離開賓館!
而配圖,正是昨晚他們倆勾著肩膀從飯店離開的照片,以及入住和離開賓館的照片。
我看著看著就笑了,可心卻堵得難受,眼睛也慢慢的濕了。蘇嶸生看到我這樣,便走過來。
他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新聞是在報道他的,他拿過手機說:“老婆,你可得相信我,我真的與她沒發生任何事!她給我下了藥後,我就昏睡了,不可能做那事兒的!而且從照片的樣子來看,形似偷拍,但每一張的臉都十分清晰,這更能證明這是夏宛如設的圈套,目的就是想用我大做文章……”
蘇嶸生還想說,但我卻不想聽了。“即使我相信你又怎樣?世人們都相信眼睛看到的,你和她再次上新聞頭條了,你覺得我還有臉留在你身邊嗎?在別人看來,我隻不過是個飛不上枝頭卻厚著臉皮留在你這裏的麻雀!”
我的語氣不太好,蘇嶸生可能也覺得冤枉和委屈,但我不僅不體諒,反而責怪他。所以他的脾氣也上來了:“那你難道讓我天天陪著你,不去追查我爸媽死亡的真相?”
“沒人阻攔你查,可是我也提醒過你她可能是想空手套白狼,我也讓你帶我一起去了!”
“你那麼能幹,那這件事情以後交給你去辦?”蘇嶸生的聲音帶著一抹挖苦。
我搖搖頭:“我並不想和你吵架,我先出去會兒。”
我快步離開家,蘇嶸生並沒有追上來。
我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路過公交站時有輛公交車恰好靠站。我也沒看細看,跟著其他乘客上了車。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跑郊區的公交車,終點站附近有一個新建的公園,據說風景還不錯。我便坐到終點站才下車,在公園裏逛了好一會兒。
美麗的景色總能治愈人的壞心情,沒想到晴朗的天突然說變就變,打了幾個雷後大雨就下了下來。
我在公園的亭子裏避了半個多小時的雨,可雨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當時特別想上廁所,正準備冒著雨去找洗手間時,一輛黑色林肯停在了我前麵。
“瀾清?”
我一抬頭,就看到坐在後座的趙毅。
趙毅戴著一副墨鏡,看清是我後才摘下來,麵色平靜的說:“瀾清,真是你啊,上車吧。”
“二……二哥……”我看著我已經被淋濕的自己,怕弄髒了他的車,有些狼狽的說:“不用了,你們先走吧。”
他卻沒理我,對司機說著什麼,然後他拿著一把大大的黑傘下來了。
我以為他是要借我傘,就很感激的伸手去接:“謝謝二哥,這傘我會收著,等以後還你。”
趙毅微蹙著眉頭:“你一個人?”
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吵架了,便說:“嗯,他在上班,我一個人出來逛逛,沒想到倒黴的遇到這暴雨。”
“那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真不用……”
趙毅有些不高興了:“和我客氣什麼?難道不把我當二哥?”
我麵有難色:“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現在急著去洗手間。”
我說完這句話就感覺整個人都很囧,臉上也是一陣灼熱。趙毅卻很鎮定的笑了笑:“洗手間就在前麵。”